还有那几个病患他咬牙问助理“之前不是让你处理了吗?怎么又来了?”
助理苦着脸解释“是处理了啊都送回村里了也给了安抚费哪想到竟然会扎堆的再过来还这么巧堵住了市卫生局的几个领导。”
巧?
陈院长莫名眼皮跳了跳总觉得助理嘴里的“巧”这个字有问题。
不过现在他没工夫多想放下电话就急忙往医院跑。
至于去云州接儿子现在哪还顾得上。
陈院长跑了陈夫人只能催两个女婿了让他们务必放下手头的事赶紧去接人。
后面两天的考试很顺利最后一门理综考完宋加雯打算跟谢彦海一起回江海镇。
之前就跟于老师和杨丹他们说好的高考完他们可还等着她一起拍毕业照呢。
不过在走之前她还得跟姐姐谈一谈。
宋溪雯让谢彦海帮忙带浩浩然后找了家静谧的咖啡馆两姐妹难得这么正式的面对面坐在一起。
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刻但宋溪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十四年的时光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没留下任何痕迹。如今再看宋加雯记忆里那个白白嫩嫩爱笑的雪团子似乎渐行渐远取而代之的是超乎她想象的亭亭玉立的清冷美人。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就这么大一点小小的一团可怜巴巴的倒在墙角的垃圾桶后面头上、脸上、身上全是血。如果不注意会以为你死了。我当时也是强忍住尖叫探了你鼻子才发现你活着。
我用我的校服裹着你把你抱回了家。
路上碰到邻居他们还问我你妹妹怎么了当时我回答的很自然说她跑的时候不小心磕破了头。
但实际上在那前一天我妹妹就死了。”
大概是这么多年都习惯了把宋加雯当妹妹现在猛然间说起“我妹妹死了”这句话让宋溪雯感觉怪怪的很别扭。
同样的宋加雯也别扭。
她看着宋溪雯问道“她怎么死的?”
这次宋溪雯沉默了好久才开口“我们家是在我十岁的时候搬来云州的一方面是蔬菜生意需要另一方面爸妈主要是为了躲避计划生育想再生一个。次年妈也真的成功怀孕了只可惜生下的仍旧是女儿不是儿子。
所以爸妈对妹妹的到来就不是很热络在她满一岁后为了忙生意就经常扔给我带我上学就拜托邻居帮忙带一下。
她说话晚三岁了还吐字不清楚我有时就不耐烦听她说什么。有一段时间她经常哭我知道她感冒了但我没在意只翻出来两片成人药喂给她就不管了。晚上爸妈回来的晚基本每次到家她都睡着了所以也没注意到她发烧。直到那天下午她烧的口吐白沫把我吓到了我用毛巾给她擦了擦然后才跑去找爸妈等到再把她送去医院人就已经不行了。
医生说她是被活活烧成了脑炎斥责爸妈不送医院为什么也不给吃退烧药?
我想说我给她吃药了却突然想不起给她吃的是什么药退烧吗?
我没有想到那天送她去医院竟然是跟她见的最后一面她叫加加宋加雯这其实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