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弦之则是扬了扬手一旁候着的几个宫女便会意地收拾好残羹关门而去偌大的凤栖宫里就只剩我们两人。我选择了自动无视他的存在思量着这午饭过后是不是该睡午觉了却见他率先躺到床上去了。
我强笑着走到床边极力抑制自己把他一脚踹下床去的冲动装作温柔贤淑的样子道:“陛下是不是该去乾清殿处理国之大事了倘若一直在臣妾的寝宫里怕是传出去了有伤陛下圣明。而且臣妾今日身体不适怕是不能服侍陛下了。”
话里的意思就是你起来我要睡午觉了你要想睡就滚回你的乾清殿睡去。
他却是雷打不动地躺在床上丝毫没有下床的觉悟反倒一把将我拉到他怀里淡淡道:“生病了就去叫太医治不好方可一刀砍了他。”
我抖了抖梅二师姐果真说的没错帝王向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过了一会儿我见他没有动静便试着挣扎了几下可是他的双手却像是铁钳一般牢牢将我困住。一番挣扎不成我只得作罢老老实实地靠在他怀里。
午后的凤栖宫安静的可怕细微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与此同时还伴有起伏的心跳交错在我耳畔偶尔有几声宫外的蝉鸣划破天际让人莫名觉得安心。
就在我脑子乱成一团炸糊炸糊又莫名变得模糊整个人快要睡着时耳畔忽然传来一个极轻的声音:“以后不要叫我陛下叫我弦之。”
那时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是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又听见耳边似有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阿骨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我忙着织觉自然是没理往他怀里拱了拱沉沉地睡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屋里莫名地多了一张金辉祥云条案。
他坐在案前手执一柄紫云豪似在认真地批阅奏折案上镶嵌的美玉映着他认真的脸庞一时间风华无双。
我不忍破坏这难得的美好便悄悄趴在床边撑着腮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良久他方才抬起头撞见我正在看他一双眸子似有淡雅如雾的星光嘴角漾起淡淡的笑意:“阿骨你在囚魂岛的时候睡觉也是这般折腾人的吗?”
我一怔随即拼命摇头极力想要维护我这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贤淑形象:“怎么会?我在囚魂岛的时候可是睡觉最老实的你是没见过菊一师姐师姐睡觉她睡觉可是慢着你刚才叫我什么?”
“阿骨不行么?”他侧过脸轻笑出声。
“行啊”我往被子里拱了拱只露出一双眼睛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清。
在被子里捂了会儿卫弦之又没了动静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果不其然他还在批奏折。
当个皇帝可真忙我默默在心里替他叹了口气方才不紧不慢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随意绾了个发髻从一边搬来了贵妃椅到他跟前默默地躺下。
周遭阳光正好我又拿起了早上没有看完的书一边翻着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遣来的那个叫喜儿的宫女我不喜欢。”
“好一会儿让丹青给你换个。”
“换个可爱点的。”
“好。”
“把其他几个也换了。”
“好。”
“但是不准把春喜换了。”
“好。”
“晚上吃啥?”
“好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