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令红了双眼老泪纵横拱手谢过郡主。
……
这一场接风宴将近子时才结束。
宴会结束后郡主亲自送马县令出马宅。马耀宗还想往祖父身边去酒意熏然走路都不稳的马县令却道:“你留在这里随时等候郡主差遣。”
马耀宗满肚子的话问不出口在被风吹得摇摆不定的灯笼旁点头。
姜韶华笑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差遣。马县令也太过小心了。马舍人你听本郡主的送马县令回县衙明日再到本郡主身边来当差。”
马耀宗到底是伶俐人立刻拱手领命辞别郡主后扶着自家祖父上了马车。
马车甩起长鞭在夜空中打了个呼哨马车的木质轱辘滚动马车很快远去。
姜韶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转身进了马宅。
马家内宅十分宽敞院落众多陈瑾瑜也住了一个单独的院子。不过她今日心乱如麻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陈卓的院落敲了书房的门。
“祖父!”
陈卓半点都不惊讶抬眼看一眼孙女:“关门进来。”
陈瑾瑜推门而入顺手关了门坐到祖父身边憋了一整晚的话立刻倾斜而出:“祖父郡主为何忽然要提携马耀宗做舍人?”
“今晚我都被弄懵了!到现在都没弄明白!”
陈卓瞥一眼稚气未脱的孙女淡淡道:“你要是连这都想不明白趁早辞了舍人一职回博望县吧!”
陈瑾瑜:“……”
陈瑾瑜眼睛有些红委屈地咬紧了下唇洁白的贝齿将下唇咬出了深深的印记。
陈卓没有心软继续说道:“如果你只是郡主玩伴懵懂糊涂些无妨。郡主肯容忍你我这做祖父的也能包容你。说话行事略有不妥大家都可以一笑置之。”
“可你现在是郡主舍人常伴郡主左右连郡主的性情脾气都捉摸不透郡主行事你也窥不破你还有什么资格做舍人!”
陈瑾瑜吸吸鼻子拱手请教祖父:“我这个舍人确实糊涂了请陈长史指教!”
陈卓收敛笑意正色道:
“郡主是南阳郡之主郡主要驾驭一众王府属官亲卫军营在手中尚且不足还将南阳军一并纳入掌中。这十四县郡主一县一县地巡查。”
“在郦县郡主剿了两个土匪窝杀光土匪换了县令。”
“西鄂县的汤家被郡主敲打得换了家主承诺日后全力为郡主买粮屯粮。”
“博望县是你爹做县令郡主亲自巡查铁矿银矿还提携你做了舍人。你就没想过这其中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