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卢琮自恃是嫡支子弟读书天赋出众根本不将他放在眼底。现在这样也算是遭了报应。
卢玹心中腹诽端起酒杯温言相劝:“这些都过去了。现在多想无济于事。堂兄也别太难过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堂兄现在好端端地就是幸事。或许日后得了良机便能东山再起。”
话一说完他的手就被抓住了:“堂弟!你真得愿帮我?”
卢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想将手抽回来奈何卢琮手劲太大一时抽不回来。
卢玹就着这别扭的姿势无奈地苦笑一声:“我们是堂兄弟一笔写不出第二个卢字。如果能帮得上堂兄我绝无二话。不过我的处境堂兄也亲眼见了。我在王府里就是个富贵闲人。”
“郡主是我女儿属官们对我还算敬重。不过也仅止于此了。岳父在世的时候就立过规矩我不能干预王府政务。郡主现在日渐长大在陈长史冯长史的全力辅佐下将南阳郡治理得平平安安。根本用不上我这个亲爹。”
“我哪里能帮得上堂兄?”
这一席话倒不全是推脱至少有九成是出自真情实感的唏嘘无奈。
卢琮依旧紧紧抓住卢玹的手低声恳求:“不管如何你是郡主的亲爹。我这罪臣要不是因为你哪有资格进南阳王府让郡主喊一声大堂伯。”
“我只求你在郡主面前张一回口请郡主给我个差事。不拘官职高低只要有差事做就行了。”
“堂兄何必如此。”卢玹叹一声:“堂兄当年进士及第从一县县令做到五品郡守堪称仕途得志。现在若是来王府求个散差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卢琮自嘲道:“落草凤凰不如鸡。你也说那是当年了还提过去做什么。这三年我在老宅过的是什么日子。个个在背地里指指点点就差没当着我的面说我是卢家罪人了。”
“因为我是罪臣还牵连了儿子。大郎今年十五是天生的读书种子却不能下场科举。”
“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卢琮说着潸然泪下:“堂弟年少时我不知天高地厚和你关系不睦。我向你认错道歉。三年前王爷救我一命都是看在你的颜面上。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这回我厚着脸皮来求你。只要你肯张口为我求情让我在王府留下谋个差事。日后我一定鞍前马后听你的心意行事。”
最后这一句不偏不巧地击中了卢玹心里的弱点。
卢玹怦然心动了。
他在王府里独力难支要是有卢琮全力帮他日后也能多些助力……
卢琮见卢玹沉吟不语便知道自己说中了卢玹的心思忙低语道:“堂弟还有一子一女他们都姓卢也是卢氏子弟。颖儿天资聪慧日后必成大器。身边总得有人奔走做事我安顿下来之后就让人将大郎接来。让大郎伴在颖儿身边以后听颖儿差遣。”
卢玹想了想终于勉强松了口:“也罢一笔写不出两个卢字。我总得帮堂兄一回。”
“等过些日子郡主从田庄回来了我去求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