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南阳军剿匪十分顺遂不过打仗难免损伤。战死了十几个士兵受伤的有五十多人。
战死的士兵有丰厚的抚恤银子受伤的被安置在伤兵营里。数位军医马不停蹄地为伤兵救治。
秦虎去伤兵营看到一个久违的熟悉身影惊喜不已:“孙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正低头救治伤兵的孙泽兰没有抬头:“南阳军伤兵众多郡主令我们兄妹来救治伤兵。秦侍卫怎么也在这里?”
秦虎按捺不住激动雀跃的心情高高壮壮的少年郎愣是迈出了轻盈的步伐:“我随南阳军去剿匪一并回了军营来。我来是探望伤兵回去后能向郡主禀报。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孙姑娘。”
一旁的孙广白忍不住抬头瞥秦虎一眼:“我也来了秦侍卫没瞧见?”
秦虎忙咧嘴笑道:“当然瞧见了。有你们在伤兵们受再重的伤也能救得回来。”
这两年里兄妹两个一直在亲卫军营里做军医。每过一段时日郡主就令人送几具死囚尸首前来供他们兄妹“钻研”。孙太医也时常去军营一同钻研。
如今论及治疗外伤孙泽兰已稳胜兄长其胆大心细之处就连孙太医也要感叹一声后生可畏。
秦虎这么说倒也不是全拍马屁。亲卫军营里所有人都敬重孙泽兰。这份敬重已超越年龄性别。纯粹是对一个医术高明的医者最由衷的敬意。
孙泽兰今年已十七岁正是少女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她不爱装扮不喜脂粉每日穿戴简单随意。一头秀丽的长发梳成长长的发辫放在胸前。
论相貌她不是顶尖美人胜过她的少女总有几个。可在秦虎眼中世间无人能及孙姑娘。
躺在床榻上的士兵伤到了心肺不时重重咳嗽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孙泽兰全部心思都放在伤兵身上根本没空搭理秦虎。
秦虎知道她的脾气不敢胡乱献殷勤很快闭嘴站到一旁。
孙泽兰的手白净纤细又异常灵巧用剪子剪开伤兵的衣襟伸手查探伤势。那伤兵口吐鲜血命在旦夕孙泽兰面色凝重手法灵巧迅捷将伤口清理干净后用上好的羊肠线缝合伤口。
那个伤兵疼得直冒冷汗哀哀痛呼。孙泽兰一边缝合伤口一边轻声抚慰:“刚才我喂你喝了汤药一会儿就会见效。你很快就会睡着就不会这么疼了。等你醒来伤口就处置好了。以后慢慢养伤伤养好了你还是顶天立地的好汉。”
三十多岁的伤兵眼泪鼻涕混做一团断断续续地说道:“孙姑娘我真能活过来吗?”
孙泽兰嗯一声:“放心吧有我在阎王抢不走你。”
右手忙着缝伤口左手抽空替伤兵擦了擦眼泪。
人命关天这等时候谁还能顾得上男女有别?
孙泽兰的手要和阎王争抢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他以前怎么会为此拈酸吃醋?
他简直是个不知所谓的混账!
想通就是刹那间的事。
秦虎站在那儿看着忙碌的孙姑娘想到以前那个自私狭隘又可鄙的自己恨不得给自己来两巴掌。
孙泽兰低头忙碌许久终于处置完伤口不由得长长松一口气。
一块帕子递到她眼前:“孙姑娘你擦擦汗。”
孙泽兰随手接了帕子擦过汗顺手又擦了擦手。手上的血迹染红了白色的棉帕。
“给我吧我去洗一洗。”秦虎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