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撷笑:“没毕业就分手了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提。”
叶铭比她笑得更开心了颇有落井下石的意味:“我当初怎么说来着那姓路的就是对你再好也改不了见异思迁的德性留不住就放手再好的狗链也栓不住想跑的狗。”
许君撷本来还觉得因为以前的事叶铭挺愧疚他一说这话她也不跟他客套了假意要往叶铭右眼上摸:“来来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眼睛好利索没。”
叶铭打掉她的手:“你还真别说当年路离那一拳就差没打的我视网膜脱落了。”
许君撷低声闷笑叶铭伸手揉乱她的长发:“你还好意思笑。”
许君撷理了理头发偏头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去年北漂了一阵子刚回来不到一年。”叶铭幽深邃黯的眸子中添了一丝悲凉:“我是坐火车回来的。”
许君撷微微怔住她轻轻颔首眼睛看向窗外:“叶铭你别这样……”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个死于空难的女孩带给他多大的打击和哀恸。
叶铭自嘲着轻笑一声:“丫头以后再遇上像他那样对你好的别轻易放手别像我一样……”
许君撷心里一疼面上却依然是笑:“你刚才还说要我对他‘留不住就放手’。”
“不说别的路离其实在你们热恋的时候还算是男人。”
叶铭那么讨厌路离都能看得出路离对她的好对她的喜欢可她一点儿也感受不到。
路离说喜欢一个人就是死也绝不放手。可他最后还是毫不犹豫的跟她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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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肥本来是借着去洗手间的空当给两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没想到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俩人关系飞速进展这会儿已经坐到一块儿你侬我侬了。
肥肥正纠结着这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先闪人却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肥肥!”
肥肥转身看到戚年的那一刻整个人僵住她讶然:“戚年?”
戚年拨了拨齐耳的黑发笑道:“我就说这么粗犷的背影怎么那么熟悉。”
肥肥一百四十多斤的体重从后面乍一看确实粗犷不过好在眉目清秀有着一双讨人喜的娃娃脸。
肥肥本来是想问她出狱这几个月过的好不好想了想觉得忒矫情于是转而问她:“自己一个人吗?”
戚年指了指旁边的洗手间:“和我哥一起来的我们刚吃完正打算走。”
肥肥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哥”是谁等看到路离从洗手间出来的那一刻尴尬的忘记了反应。
路离穿着白色polo衫领口自然敞开外搭黑色夹克配一条休闲长裤没有穿西装也未曾系领带没那么正式的服装反倒衬的他风流跌宕。
路离看到肥肥的时候狭而长的眸子仿佛有流光一闪而过他下意识朝肥肥身边看去却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于是跟肥肥打招呼声音很淡听不出波澜:“肥肥。”
玉树临风这是肥肥唯一想到能贴切形容他的词。
她动了动唇却连一句寒暄的话都说不出来。
心疼替许君撷心疼她想许君撷说的是对的没有了许君撷的路离依然那么洒逸痞雅不减当年风流酝藉、傲睨一世的气场。
肥肥尚且尴尬如此更别说许君撷偏偏许君撷坐的位子让他们只需侧头就能看见彼此。
真真是无巧不成书许君撷和路离的目光穿过筹光交错的大堂对视在一起如鲠在喉。
戚年看到许君撷觉得眼睛生疼却强颜欢笑冲路离耳语:“你看你不想我打扰她可有些缘份拦都拦不住。”
叶铭眯着眼睛扫过路离从桌子下面抓住许君撷的手许君撷猛然一惊想要抽开叶铭手上力度一重:“还喜欢他对吧?”
内心无论有多错综杂乱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许君撷和路离的眼睛旁若无人的穿过大堂交叠在一起她的眸中已染上泪光:“叶铭我疼看到他我觉得五脏六腑都疼。”
不是心理作祟而是真的生理上的疼痛。人在悲伤时心脏会产生收缩心脏会由一颗正常的心形缩成章鱼头的样子。她曾经对那些说什么看到某个人心脏就会疼的小说片段是不屑一顾的。
她险些忘了路离对于她不是一段说放就放的爱情他是爱情本身。
人可以放弃一段感情可是怎么能丢掉爱情忘记爱情本身。
叶铭拉着她的手起身朝路离的方向走:“许君撷别让我看不起你。”
同样的话陆九峥也说过。
女人最失败的不是经历过一段可悲的恋情拥有一段失败的婚姻而是为了一个男人连最起码的骄傲和自尊都一并交出。
她当然知道自己有多失败因而把这份卑微的感情埋藏在心底一压再压她有她的骄傲。
如果一段感情沉溺到让人迷失自我倒不如趁早退一步海阔天空来的痛快。
陆九峥无疑比她来的爽快无论有多喜欢她也永远是那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五个人对立着最后是路离先开的口:“许君撷好久不见。”
低沉内敛毫无一丝感情可言。
“是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此外再多的煽情对白在各奔东西又重聚时也显得苍白无力。
周遭空气仿佛凝固一片死寂。
这次是戚年先打破沉默:“哥你不是说晚上还要带我好好玩的吗正好都在要不一起去ktv叙叙旧得了。”
戚年叫路离“哥”其实并不是因为什么血缘关系只是单纯的称兄道弟。
戚年是个挺漂亮的女孩明眸皓齿薄唇莹润却偏偏流里流气的剪了一头齐耳短发。
许君撷想拒绝叶铭却紧攥着她的手:“好啊既然有人请客为什么不去。”
为什么不去?
做不成朋友回不到当初没有合适的位置留给彼此这样的他们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