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修为只是练气期。
只是开端。
二十余岁仍旧停留在此可谓是整个人生都暗淡了。
除非出现神迹。
不然此生的蹉跎已然是注定之事。
可事实上男子亦是位名人。
单凭练气期的修为便可与圣子硬碰硬即便只是一具灵身那也绝不可是练气期能够对抗的。
这名男子。
名为凰夜葵的男子。
数次与名为江子夕的传奇女子共同现身令人忍不住心生猜测与心疑。
江子夕……
夜冥舛目视着。
如若说凰夜葵狂傲且冷酷。
那么夜冥舛便为温柔且细腻。
二者是截然相反的性格。
显而易见的是。
薇薇蹙着如墨色般的画眉刚从伤感之中回过神来便感觉到身边男子的认真凝重。
这是极少出现的事态。
身边的男子总是微笑着有些憨笨却是个十足的柔情性子不将一切事物放在心下的不以认真的胶着之态来面对一切。
极少数认真。
那眼眸是不同的。
那是目视到有趣的事物以至于产生兴奋之感才会露出的眼眸。
过分炽热。
是平缓着的血液逐渐沸腾麽。
率先开口的是凰夜葵那淡淡的声线在雨水之中也显得独具一格。
“夜师弟!”
夜冥舛柔和的面部微笑着。
“凰师兄!”
秋末清脆的雨水之声滴落着。
凉风拂过有些湿寒。
以及薇薇那看似随性实则另有深意的话语。
“凰师兄!”
“怎得不见江师姐?”
在相隔不远处是凰夜葵略带好奇的打量目光。
“起初听闻飘渺仙宗在一夜间便沦落成为废墟我是不信的。”
“因为太过脱离现实。”
“可也终归是得承认世间有诸多无法理解却又必须去接受之事。”
薇薇蹙起了如墨色般的画眉。
夜冥舛依旧如同春风一般在秋末之雨中显得极为不为协调。
夜冥舛轻易的讲道。
“凰师兄……可知飘渺仙宗在一夜间惨遭灭门之事?”
凰夜葵点了点头。
“如此震撼世界之事又有谁不曾知晓呢?”
夜冥舛一拱手。
“还请凰夜葵对师弟的疑惑之处给予告知。”
凰夜葵便撑着油纸伞伫立在秋末的雨水之中。
“师弟不必客气。”
“只是有些事情师弟身边的这位女子可比师兄知晓的更多的才是。”
夜冥舛轻轻叹气。
“既然凰师兄心如明镜那么师弟便也不隐瞒了薇薇她……曾是飘渺仙宗弟子。”
“只是仇人是谁尚不知晓……”
“况且昔日故人的下落……”
凰夜葵无奈昂首目视着油纸伞的内侧。
“这不是明摆着的麽?”
“普天之下。”
“邪道魔修也好正统道宗也好驰骋深海的庞然大物也好翱翔天空的擎天巨搫也好。”
“可怎样都好。”
“可仇人是谁已然无关紧要。”
“因为这不是明摆着的麽?”
夜冥舛皱眉。
“师兄此话何意?”
凰夜葵无神的眸子有些暗沉正如同此刻阴霾的天空。
“你身边的女子不是更为清楚麽?”
薇薇闭上了美眸。
夜冥舛转头目视着身旁佳人那如诗如画的美丽面容凝着霜雪般的细腻光泽却是有些苍白。
夜冥舛紧紧攥着女子冰冷的手。
听闻着凰夜葵无奈的声音。
“仇人这不是明摆着的麽。”
“更重要的是当下不是麽?”
“有能力在一夜间覆灭传承万载只余的强盛宗门。”
“只有自称是“绝望的爪牙”这一事物。”
“那个名为枭的事物。”
凰夜葵的话语有些阴冷。
却是不折不扣的令人绝望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