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襄阳到上庸之间路程大约五百余里水路与山路交互。
大船从襄阳城外码头出发望西北溯流而上一直行了一百五十里这才登陆一行人卸了货物改坐马车从群山中的道路中穿行。
尽管长路漫漫车船颠簸然而这个百多人的使团中不时有琴瑟的声音传出而女子的娇笑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其貌不扬的王粲王仲宣换了一身峨冠博带的打扮长袖飘飘竟也多了些贵公子的气质。
“仲宣公子奴想听阳春白雪……”
“仲宣公子给奴来一曲高山流水吧!”
“仲宣公子琴也弹得腻了吧不如改为鼓瑟?”
王仲宣这一路上便埋头脂粉堆里操琴鼓瑟不时和贪玩的娇娥调笑这一路的颠簸竟也恍然不觉。
蒯越却是另坐一车车上小炉煮着茶汤不时打上一杯饮多数时候则是依着车窗观看道路两旁景色偶尔也侧耳听听王桀那车上传来的莺声燕语嘴角含笑。
车行了二百五十里便到了荆州最西的房陵郡此处的太守是蒯越兄弟的族内子侄蒯祺。
且说此地本也是上庸属地秦时分出来作为房陵县不过还是隶属于汉中直到几十年前此地升格为郡此后便改隶荆州。说来上庸虽然眼下仍是一县但以其最早的规格其实比大汉朝的许多郡倒还要更大些。
车队到得房陵郡便稍作歇息由太守大人安排招待一番同时叔侄两人也借机叙话一番交流消息。
“上庸那处近来有些什么新消息?”
叔侄俩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才一落座蒯越便即急急地发问。
蒯祺拱了拱手这才说道:“敢告叔父:据传那上庸贾政近来受了天子诏命册封现今是荡寇将军、汉中太守!”
闻言蒯越点了点头又复笑了起来说道:“朝廷给他封这么个空头的汉中太守还是要他去找张鲁那个神汉拼命啊!”
笑了一笑他又看向了蒯祺只见蒯祺脸色郑重地说道:“从往来商贾处探听到的消息那贾政自从打败地方群豪之后已是收拢了不少钱粮上庸扩军不少应该已过千数;那贾政此前所筹的‘龙虎豹营’似乎也已开练了。”
蒯越点了点头说道:“兵事方面需要着重注意。那边没有其他可疑的动向吧?”
蒯祺道:“那倒没有不过听闻那贾政颇喜酒食之物是个贪口腹之徒先是买了上千斤酒酿他的什么秘酿‘金瓶没’近来又在铁官别造一些见所未见的庖厨之物更令铁官演习……这人我看倒是有些志大才疏。”
蒯越摇了摇头道:“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观他袭上庸、平地豪诸多动作少说也是个能据数郡险要的霸才不可小视!他酿的‘金瓶没’我也试过端的妙物就不知道他要怎么用了……”
上庸城内城守府。
近来一切都颇上轨道贾政便把诸事分派手下文武自己则甩手专务研发。
贾政干脆一次把石工、陶工等一应工匠都一并找来石工就按他要求来改制石磨而陶工则照着他的构思造了几式土炉并摸索着做些其他器具。
让石工打开这年代的石磨贾政细细观察之下发现这年代的石磨不行果然是出在磨齿上。这个时代的人对磨齿的了解比较粗浅便仅仅是在磨石的表面弄了些洼坑而已形状并不规则。
贾政心内有些了然感觉有些儿把握干脆让从人找来几块大青石却让那石工起手做个大的。大体的雕琢倒也简单重点便是接触面的磨齿他让石工把磨齿部分分成八个区域分别刻上斜线。
磨面的磨齿是最要紧的其他倒也还好贾政便放手任由石工依照往常经验去弄只在部分细节处提出要求。
总之在木工的配合下耗时不少的这台新式石磨总算完工了。
除了各种调整的细节还照着贾政的吩咐特别制作了套牲口的套头。
看着成型的这台器械贾政欣喜有加地绕着看了一圈随即让人去弄驴子和麦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