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粲虽然脑中某个念头一直动着以至于露出了热切的模样然而贾政却又一直以来没什么招揽的意思以至于他也屡屡跨不出那一步这时被贾政点了名一时之间大觉意外。
不过这人毕竟也是早年在各种名士场合历练过的略略犹豫之后便即下了决断。
他先是朝着蒯越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蒯君学生到荆州已满一年多食刘荆州米粮然则仅能为刘荆州做些鼓琴弄瑟的末事而已向来深感惭愧……且劳蒯君回报刘荆州这番学生就不回去了。”
蒯越停了脚步听王粲说完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竟也没有留下来听几句的意思自顾自去了。
见蒯越走了王粲这才走上前来便要行参拜的大礼。
贾政虚扶了一把不料王粲竟是实实地跪了下去也是意外。
“仲宣你我同龄又是旧识……何必如此呢?”
王粲脸色却是颇为庄重朗声说道:“将军!旧时在长安虽有点头之交然而粲……当真不知将军腹中雄才!在荆州时听闻将军事迹粲在惊异之时亦颇感心折陪侍征战这场时日深觉将军这等英豪器具远非刘荆州那等暮年老人可比且粲也着实不愿再回去做那鼓瑟吹箫的乐工!”
这一番话说得这书生都有些喘不过气略略停顿这才继续大声叫道:“粲请效犬马之劳还请将军收录!”
贾政大笑紧紧把着他的双手把这书生扶了起来说道:“仲宣不嫌我这里地薄将寡兵微……”他本是自谦却发现好像说出了点实情心内略有些尴尬却也略过了:“既然来投我岂有不用之理!”
“王粲拜见主公!”
这才被扶起的书生竟又参拜了下去贾政这下便就坦然受了心内盘算着这个书生此后的任用又思及他之前提及在刘表手下时所流露出来的丝丝不忿竟然有些想笑。
贾政安抚完了王粲便让他自去休息自己却是信步又走了走到了城中的营地便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来去呼喝便即叫了一声:“萧白狼何在!”
这一声唤那人便即回身笑嘻嘻地跑上前来说道:“主公怎地有时间来这里?便有差使跟手下兵士说一声便也完了。”
贾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这白狗还是一副惫懒模样……我且问你分兵给归九的事办得怎样了?”
“早办好了!”萧白狼颇为得意地拍了拍胸脯说道:“归九那厮颇急性便还跟我要了壮勇些的人我想着主公这处守城也不需太多人手便也由着他去了……”
说着他见贾政似乎有着心事便搓了搓手又凑近了些问道:“主公可是还有什么差遣?”
贾政点了点头却是一时没有说话。他本想就让萧白狼带些人马护送蒯越等人回去算了却发现这厮若是走了这剩下的几百人马竟然还要自己亲自来带的样子不禁有些头痛。
“荆州的蒯越一行要回去了你手下可有什么得力的人护送彼等回去?”贾政淡淡地说着只在“护送”二字上加重了语调倒也不怕他不会意。
“这个么……”萧白狼摸了摸下巴笑道:“我那手下几个百将都是不错一个名唤边泰的尤其得力不如就用他?这厮还是个良家子听说还有个字叫辛束……”
“好那就他。”贾政也不多问点了点头。
“人数呢?”
贾政想了想说道:“二十便可。”
荆州这队人马得有一百人而后方城中还有周仓领着虎营人马坐镇他倒是不怎么担心。
这边武陵乡内有人诉离别有人投新主总之还是有条不紊。
几十里外一路向西而逃的干令祭酒大人杨柏在车上已是颠得有些衣冠不整甚或在想下车骑马也不去管两胯间的肉皮磨得如何了。
“干令祭酒大人上庸兵攻破了我军殿后的坞堡又逼近了!”
“干令祭酒大人已令一百人队断后无忧!”
数声奏报过去杨柏的眉间皱结得紧紧的又见到自己那长着一张圆脸的亲信郝由来到车前只道是又有什么变化声音都有些慌乱起来:“又有何事?”
郝由这张圆脸上此时却是一脸喜色杨柏看清了略略安心听他说道:“干令祭酒大人前方是群山交夹的狭道对方想来不敢追击了!若还敢来我军分布道旁管教彼等有来无回!”
“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