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樊稠一番催促倒也一时让身边亲卫和副将多了些主动进攻的气势只不过这股气势并不能持久。
因为敌军的奇门兵器……太无解了!
对于狼筅这种他们还不知道如何称呼的奇门兵器这些征战多年的西凉士兵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应对只可惜那种办法不是此时、此地能用出的。
狼筅粗长略见笨重倘若是开阔的战场兵士不能组成阵势的话那么绕到侧面近身搏斗基本就能逼着用这种兵器的兵士弃了这样奇兵转用短兵自然就破了;倘若组成阵势那么避开转攻击其他薄弱的部队也就是了。
可是如今在这长安城中的巷战交战的宽度不大导致对方的狼筅兵一上前狼筅便即取得了很好的抵御效果就像猛兽张大了嘴巴露着阴森的獠牙向前……这又该如何破解?
樊稠倒也不是就认识不到这种奇门兵器的威力只是他向来以勇猛著称平生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冲在前头带兵突击此前打得好好眼看就要击垮张济所部这骤然之间对方来了强援几乎是一瞬之间就逆转了形势让这名脾气火爆的猛将一时之间怒气几乎挤满了整个胸膛。
樊稠狠狠地瞪视一眼前方交战处猛地一把举起手中那沉沉的长柄战斧大叫一声说道:“儿郎们向前!本将军领着你等一同杀过去!”
樊稠这亲自上阵冲锋却又不同于催促他这身边亲卫都是知道这位将军大人的勇猛的当下里都是一时精神一振呐喊着跟随着樊稠一同向前。
只不过有句话叫做“人力有时穷”大抵说的就是这种情况。这樊稠固然勇猛一开始的冲锋连番挥斧之下竟然也把他面前的狼筅给砍断了主枝又斩去了旁枝一时大有挡者披靡的感觉然而他斩毁一根狼筅随后便有旁的补充近来继续朝他攒刺这就逼得他不得不稍稍退让才免得一刺之下便即受伤。退让之后樊稠再挥战斧攻上倒也有所斩获只是对方阵后的补充一个接着一个而如樊稠一般蛮勇的人却是没有很多几个回合下来他的亲卫队已有多人受伤甚而有几个伤重倒下的再过得几个回合过去便就连樊稠自己都开始感到有些招架不住。
毕竟敌军的这狼筅攒刺本质上是以攻为守这狼筅队的向前更多是守御杀招则藏在狼筅之后那些或者挺着长枪或者手握陌刀的兵士不时便把厉芒从狼筅之间刺出叫人防不胜防。
坚持了又有十多个回合樊稠吃着劲好歹领着亲卫们砍断了十来根狼筅然而看着补充上前的狼筅仍是和此前的密度相似心里渐渐地打起了退堂鼓来。
“撤……”心内有些不情愿甚至叫出声来还有些吃力右将军樊稠终究是把这个“撤”字说出了口而既然说出了口他也似乎一时间少了某些障碍又接着叫道:“儿郎们快撤!”
这正是樊稠所部打得艰难无比的时候樊稠只想着既然打不过那么能撤几个是几个却是想不到这般形势之下己方的士兵早已打了吃力后退的想法早就有了只是碍于他这个主将就在前锋督战不得不硬着头皮顶着而已这时他樊稠既然已经下了命令那么部下哪里还有坚持的理由?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樊稠又砍断了一根狼筅又格开了三根刺来的长枪略略后撤数步却感到压力倍增起来余光瞟去身边亲卫竟是又倒下了几人还并肩作战的基本个个挂彩耳边甚至还传来一个声音:“将军大人儿郎们抵挡不住了……”
听见这声音樊稠更不耐烦了喝骂道:“老子知道!不是说后撤了么!”
这一句说出却是传来了又一声惨叫俨然便是那人发出眼见是被敌军伤到了再也没有回答。
樊稠的一颗心愈发沉了下去只是握着战斧的手也感到越来越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