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论调,杜明明听多觉得不新鲜。“你是从哪个世界来的,不管怎样,别找托词,胜负已分,圣父。”杜明明说。
柳叶怀心情已经很抑郁,看到杜明明如此张牙舞爪,更加不爽,要替□□道将杜明明斩首示众:“你现在的嘴脸真讨厌。”
杜明明说:“好可惜你不懂得欣赏,现在的我可是最美的我。”柳叶怀做呕吐状。
车要行过广场,顾人奇无动于衷地看着窗外,杜明明以为他很快又要有何高论,结果他叫道:“能不能靠边停一下。”杜明明一时不明白,他又说了一遍,不知道他又有什么花样,杜明明于是停到了广场边。
广场有巨大的天使像,铜做的天使,悍然在那里,冰凉的俯视着大家,铜做的天使变成了人间的囚犯,飞不起来。
他走向广场内,那里有一个人流浪歌手用吉他在弹唱,好老的歌,歌曲诞生的时候,也许杜明明才刚出生,经过了岁月的流逝再流逝,老的歌手已经消逝,现在由新人接棒,唱出那古老的慨叹:冷暖哪可休回头多少个秋寻遍了却偏失去未盼却在手我得到没有没法解释得失错漏。
唱得真好,略带沧桑的嗓音,就像是这个颓败的人间一样。这个歌曲可以作证,每个时代都一样,人性没有多少进步,时间是最保守的看客。可是这个城市卖唱的人和卖韭菜的人一样多,又何必专门下车来听,杜明明实在不能理解顾人奇的神奇思维。
顾人奇在离歌手不远也不近的地方,席地而坐。和歌手的视线平视,柳叶怀也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杜明明看到旁边的人都看过来,她一个人显得特别人高马大,就像是敌我作战中,最容易被瞄准的目标,她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她好想拿着喇叭澄清,但还是不得不坐下来,既然他们两个疯子都不在乎别人眼光的话,那自己何必计较赞美与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