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瞬间又涌进脑子向小葵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大一会儿呼吸才平顺了些她能顺利说话了不过经过刚才的憋闷喉咙有些发哑:“你……咳咳……你看看这里跟你的地方不一样对不对?”
向小葵骨碌碌转动她的大眼睛用嘴努了努呼呼冒着冷气的空调、一旁的电风扇和她软软的席梦思大床:“你看到了吧这个叫空调可是会冒凉凉的冷气的你们那里没有吧?这个叫风扇能呼呼呼地吹风的虽然没有空调凉但也是可以消暑解热的……还有那个你刚刚睡的床很软吧?你们那儿的床不是长这个样子的吧?”
“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男子咬着牙原本的一双桃花星星眼此刻却像能从里面飞出凉飕飕的利刃来。
这桃花星星眼是向小葵自创的名词。男子的眼睛深邃清澈眼角处又微微挑起平添了一丝妩媚风流。
深邃、清澈、妩媚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她也不知该怎样形容这样的一双眼睛总之是好看得很。就像是……春天刚刚盛开的头茬桃花落在了清澈的溪水里那花儿随着溪水流啊流不知要流到哪里去。阳光照在水面上又像是无数个小星星伴着流走的桃花在旁边闪啊闪……
萧慕白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只是自封穴位在寒玉床上疗个伤就被这个疯女人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他拥有大梁国最多的财富也拥有一个最大、最隐蔽、最安全的仓库。
那个地下仓库总共有三层一层水道机关连接暗渠一层石壁机关装满箭矢火药石壁机关后又是每块足有几百斤的花岗岩石头组成的强硬的壁垒。除了他没有人能进得了这个仓库。
外祖父听闻他受伤后上便特意送了寒玉床来给他疗伤。他受伤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仓库又正好有一间密室于是他便把寒玉床放到了那间密室里。
密室跟外面的仓库是分割开的中间是一道厚厚的石壁只有挪动青花瓶的机关才能弹开石壁。石壁的外围是有用红木墙壁伪装的在仓库的位置看来是发现不了这间密室的。
然而没想到他刚封住穴位坐下不久石门便被弹开了。
他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紧紧抱着他的青花瓷瓶。
四目相对疯女人忽然飞奔过来扑在了他身上一阵天旋地转和混乱的色彩不断分离又融合后耳边嗡嗡直响似有无数蜜蜂在振翅然后就发现他竟然离了密室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被这个疯女人抱着在一片花花绿绿的布匹中。
布匹遮挡他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却听到了从未听过的声音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路上摩擦滚动这声音绝对不是马匹或者马车行在地上的声音。偶尔还有一声声尖锐的声音冲破云霄般刺痛着耳膜。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尖锐的声音……
然后这疯女人又说什么会对他好的鬼话把他扛起来丢在了一个奇怪的睡塌上这睡塌奇怪得很却也软得很他差点就要产生‘睡在这里真舒服’的想法……
不过他很快清醒了过来他是大梁第一美男子虽然从小身边就围绕着数不清的莺莺燕燕但是他从来都是对她们冷漠视之没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他莫名地有点讨厌女人……
如今自己的清白就要毁在这个疯女人的手里了吗?她用手戳了他的胳膊和胸就在以为她要进一步动作他拼命瞪眼反抗时疯女人却给他盖好了被子还给他掖了掖被角。
疯女人的脸对上他的脸他吓了一大跳只见疯女人顶着一头乱糟糟如同鸟窝一样的头发鼻孔下是一串长长的干了的血迹。
他记得他第一眼看到她时她趴在青花瓷瓶上虽然服装怪异不堪但长相还算正常怎的忽然就成了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拼命地挣扎身体却软绵绵没有一点儿反应。
他灰了心暗暗发誓如果她要……他便尽最大的努力咬舌自尽。他不能让他萧慕白一世的清名毁在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人身上。
她真的进一步动作了然而他却忘记了努力咬舌头。
他完全被吓着了!
他又急又气简直想立马把这女人千刀万剐!一片片割下她的肉来!
疯女人半夜里忽然起来蹂躏完他后她便很快又睡着了。后来又起来了一次又去了那个有流水声音的地方。然后从那个地方出来后她便直直躺在他的旁边睡着了。
原以为她又要非礼于他没想到她只是沉沉睡去中间除了脚搭在他身上几次之外倒也没再有什么其他出格的举动。
她的脸就在他的旁边不同于印象中她可怖的面目她的呼吸清浅。他甚至闻到了她身上令人欲罢不能的清甜气息。
镇定……镇定……这么可怖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甜甜的味道。一定是他的幻觉可是这清甜的味道是如此的清晰甚至她清甜且温热的鼻息一下一下吹拂在他的耳边像是有软软的一簇小绒毛挠的他的心里直痒痒……
也许经历了一番又气又急和这说不清楚的直往胸口处涌的心痒燥热原本要一天一夜才能自动解封的穴道在将近天亮时便自动解开了。
穴位解开他不加任何思索便翻身钳制了她的脖子。他原本是没有想要立即杀了她的他还有许多疑问未解。只是这一夜受的种种屈辱令他血脉喷张不由自主掐着她脖子的手的力道便不自觉地加深直到她艰难出言提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