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希惟咬牙怒视一脸无辜的于品甜。
他不知道自己在气愤什么只是一想到她三更半夜单独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心底便不禁怒火中烧。
这女人的男性朋友似乎不少礼哲跟她从小一起长大自然交情匪浅那个魏元朗能跟她一块看星星想必也非泛泛。
你——有多少像这样的朋友?”他绷着嗓音握紧双拳指尖几乎嵌入掌心。
“你是指男性朋友吗?”
“嗯。”
“嗯我想想——至少十几个吧。”
“十几个?”他面色一变。
“没办法我这人没什么女人味男人都爱拿我当哥儿们。”她转动着眼珠又爱娇又调皮地恍若有意逗他。
赵希惟不说话神情僵硬眼眸幽深。
于品甜看着芳唇一启不觉逸出清脆笑声“干吗不说话啊?希惟”她伸手拍拍他脸颊“该不会真的吃醋吧?”
“当然不是。”他否认语气冷涩。
“真的吗?”
“你别太自以为是女人!”他咬着牙瞪向她的眸光愠怒。
她看着不但不怕反而笑得更加开怀。
“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她否认笑声却仍不停好半晌她像是终于受不了似的扬起双臂环住他颈项明眸媚媚地睇他“你好可爱希惟真的好可爱。”
“我……可爱?”他呛了呛不敢置信地瞪她。
她是怎么回事?脑子有问题吗?竟然说他可爱?从来套在他身上的形容词只有无情只有冷血尤其那些可怜的上班族提起他这个心狠手辣的裁员高手只有心惊胆颤而她居然觉得他可爱?
她有病吗?
“我很正常哦。”仿佛看出他眸中的疑虑于品甜笑容更甜她偎近他柔唇在他颈项间流连。
他身子一僵“品甜——”
“你不喜欢吗?”她在他耳畔吹着气息。
他又痒又酥心猿意马“放……放开我。”
“我不要。”她干脆地拒绝“人家就是要这样赖着你。”
“你——”感觉她柔软的娇躯又更贴紧他几分他不禁心跳狂野气息亦浓浊起来“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你不懂吗?人家就是在对你撒娇嘛。”她娇声道一面皱起鼻尖贪恋地嗅着属于他的男性气味。
他呼吸一停。
“干吗?像只狗似的。”明明因为她的举动心慌意乱却还故意酷酷地嘲讽。
她毫不介意“你的味道好闻嘛。”
“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不行吗?在你面前我就想当个小女孩。”她扬起清亮的眸。
他拿她没辄只能轻轻叹息伸手描绘着她俏美的鼻尖。
她浅浅地笑。
清浅甜美的微笑让他的心紧紧一揪好半晌才哑声开口“都快三十岁的女人了还好意思说自己要当小孩?”
“不要提起我的年纪!”她撅唇“你不晓得女人最忌讳这一点吗?”
他看着她故作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啊?”她握起粉拳用力捶着他肩膀。
“好了好了我不笑行了吧?”他抓住她的手湛眸难得满蕴笑意“别打了。”
“哼算你识相。”
“你啁比婉儿还能撒娇。”
“是吗?”她淘气地眨眼“那你当我哥哥好了。我是独生女从小就想要个哥哥呢。”
“礼哲不算吗?”他问有些不是滋味的“他不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
“我们是从小认识可见面的机会很少也就这几年我进了翔鹰工作才来往密切一些。而且礼哲从小就是万人迷缠着他的女孩子多不胜数哪轮得到我霸着他啊?”她一面解释一面拉起他手掌一根一根扳着他手指玩。
自然流霹的亲密举动令赵希惟心跳一停胸膛跟着漫开甜蜜暖流。他扬起另一只手梳着她柔顺的发丝。
好舒服啊。
她闭起眸享受着他温柔的抚触“我当你妹妹好吗?希惟。”
“当我妹妹有什么好?”
“可好了。看你那么疼婉儿以后一定也会那么疼我。”她将他的手拉到唇畔在掌心印下一吻“我要你疼我。”
“那也……不一定非当我妹妹不可。”
“哦?”她心跳一乱倏地扬起墨睫掩不去眸中期盼意味“那当你的什么人?”
他不语只是抿着唇微笑望她。
她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希惟你回答我啊。”
“你说呢?”
可恶的男人!甜言蜜语几句会死啊?她暗暗在心底骂睇向他的明眸哀怨
他就不能坦承他也喜欢她吗?就不能说一句想让她当他女朋友吗?就不能跟别的男人一样在这么浪漫的星光掩映下说几句烘托气氛的浪漫话吗?
他啊——
一念及此于品甜悄然叹息。
她早料到了爱上这么个性喜装酷的男人是自讨苦吃正如婉儿曾经告诉她的想要他对她告白恐怕得等到天荒地老。“我认命了。”她突如其来地宣称眸光一转望向点缀着无数星子的苍蓝夜幕。
“认什么命?”赵希惟不解。
她不回答只是静静瞪着星空瞪着每颗眨着眼的星星它们都仿佛正淘气地嘲弄着她。她咬唇“啧怎么不来一颗流星呢?”
“你想看流星?”
“我想许愿。”
“许什么愿?”
“你说呢?”她没好气地睨他一眼。
“想许愿的话跟我许就好了。”相对于她的无奈他的表情和语气显得认真。
她心一颤“什么意思?”
他深深望她“无论是什么愿望我都会替你实现的。”
温柔的许诺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动人心魂。她听着不觉心神恍惚眸光与他的相持渐渐醉了。
谁说爱装酷的男人不懂得甜言蜜语呢?他只需不经意一句就能轻易杀死一个女人的神与魂——
◎◎◎
同样的星空落人眼底是无尽浪漫落人孤单人儿眼底却是无限哀愁。
望着窗外星夜朦胧赵婉儿眼眸同样朦胧。
再两个小时就是她的生日了她二十三岁的生日。
哥哥说明天会替她向医院请假带她出去玩一天礼哲哥哥也说他会从美国打电话回来祝福她生日快乐而周婶更在今天亲自做了个巧克力蛋糕给她吃。
她该满足了有两个这么疼爱她的男人还有一个多年来一直默默守护着她的母亲——
是的母亲。
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猜到周婶的真实身份了也是一年前她主动与她攀谈的原因。
虽然她口中不说但心底早已原谅了这个在二十多年前抛弃她和哥哥的母亲。她想她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也心疼才五十多岁发际已然苍苍、满面风霜的母亲。
每一回见到周婶她心里总是挣扎她想认母亲却又不想因此伤害最疼她的哥哥。
只要哥哥一天不原谅妈妈她便一天不能认她。
因为赐予她生命的人虽是母亲可二十三年来细心呵护她的人却是兄长是他延续了她的生命为她黯淡的人生点亮光彩。
是哥哥给了她幸福他那么疼她那么宠她而她无法想象有一天如果她走了……
“哥哥——”她呢喃唤着一面伸手抚住胸口。
熟悉的疼痛又来袭了这一次比之前的都还剧烈。
她揪紧胸口前额开始泛出细碎的冷汗呼吸亦急促起来……
“哥哥哥哥。”她唤着眼眸逐渐迷蒙滚上酸涩泪水“对不起对不起——”
◎◎◎
有人在唤他!
赵希惟心神一凛蓦地从缠绵的热吻中醒觉。
“希惟。”
“没……什么。”他摇摇头无法理解胸腔里忽然漫开的不祥“只是——”
“只是什么?”
“好象出了什么事——”
出事?于品甜呼吸一紧难道是婉儿?她发病了?
“会不会是——”她犹豫地望着他陰晴不定的脸孔没有勇气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他却感受到了急急撑起身子忙乱地找着手机。
正当他从椅垫间拾起手机时铃声也同时响起单调的旋律在静夜里听来格外尖锐格外慑人。
赵希惟瞪着液晶萤幕好半晌动也不动连呼吸也停了。
还是于品甜唤回他惊怔的心神“接电话希惟。”她柔声道一面紧紧搂住他肩膀。
他望向她眼眸不自觉流过一丝惊惧与软弱。
她心一扯仰头亲了亲他脸颊“没事的希惟我在这里。”
“喂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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