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一个魁梧的汉子被结结实实的捆在椅子上嘴里被塞了颗馒头又一头一脸的血看起来面目狰狞而骇人他不断的挣扎扭动让人有似乎随时都会绷断绳子跳起来掐人的感觉。
“娘子有没有看过贼?”冷谕笑嘻嘻的说:“笨贼。”
“你怎么把人家打得满头血?”姬小瑾虽然觉得当贼可恶可是也不应该把人家打成这样。
况且他腿上有伤干么要逞强抓贼?要是这贼没抓到反而给他又多砍了几刀那不是更倒楣吗?
“贼嘛!不打怎么抓得到。”他看了柳襄蓝一眼“喔你也来啦?”
意思是她不该来喽?“我看我还是走好了。”柳襄蓝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大概是多余的。
“既然来了就不用急著走一起看热闹也好。”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很无聊耶抓到贼送到宫府就好干么把他绑到房里来活像要审犯人似的。”姬小瑾一脸不满。她真是不明白就算不送官府也别带回房里呀。
外面一群下人兴致勃勃的看著热闹大概也好奇他在玩什么花样吧。
冷谕摇了摇头“那怎么行呢?咱们家从来没有个贼影子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当然要给娘子开开眼界瞧瞧贼长得什么模样。况且我好不容易抓到的娘子没给点掌声我实在舍不得下台。”
姬小瑾看他装模作样的不知道又想打什么坏主意只得敷衍的拍了几下手“我已经知道贼长这副模样也给你拍过手了人总可以放了吧。”
他一副满意的样子用脚踢了踢贼的脚“我亲亲娘子说放了你你说好不好?”
那贼拼命扭著脚用力的在地上乱踏唔唔唔了几声眼睛睁得大大的?
“什么?”冷谕把手放在耳朵旁边“我听不清楚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好吗?”
他翻了翻白眼又唔了半天扭得更厉害了。
“实在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冷谕叹道:“看你长这么大个连心里的话都说不出口真是可悲呀。”
他就做做好人帮他说出心里的话兄弟当成这样实在是好得没话说了。
这是不是叫爱在心里口难开?既然他的好兄弟开不了口那他就帮个小忙反正生活无聊看别人做夫妻也挺有趣的。
没错这个被绑在椅子上有口难言气得快上西天的男人正是他的兄弟兼老板吕安堂。
“他嘴里塞个馒头你叫他怎么说。”姬小瑾不满的说:“你这样不是存心整人吗?”
吕安堂连连点头只差没大喊少奶奶英明了。
他从贵州回来就听人家说冷府的新少奶奶端庄美丽心眼又好他才在奇怪冷谕居然真的娶了老婆正想上门拜访时又刚好接了一笔生意一时走不开身去所以就没马上到冷府来拜访。
不过这个新少奶奶有几分眼熟他似乎在哪见过?
“冤枉呀娘子我把他嘴塞起来是怕他大吼大叫吓著了爹娘我是一片孝心哪。”冷谕一副很受伤、很不被了解的样子。
“你少来了。”她把柳襄蓝的手一牵“咱们走让他一个人玩去。”
“娘子先别忙著走”他连忙阻止“最精彩的还没开始。”
姬小瑾啐道:“我不看了。”
“我跟你说。”他低声在她耳边说:“这贼似乎对我们家很熟我怀疑有内贼接应他。”
“真的吗?”虽然他说得认真不过她还是半信半疑的。
“你看著我来问问他。”他退开几步转身面对吕安堂“贼大哥我问你几个问题答得好呢说不定我就不把你送官答得不好可就要请你吃牢饭了。”
他拿开他嘴里的馒头吕安堂立刻破口大吼“冷谕你……”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还没骂出嘴又被堵起来了。
冷谕无奈的说:“嗓门还真大。娘子你现在知道我的苦心了吧。”
姬小瑾点点头脸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吓死人了刚刚那声音比打雷还响呢。
柳襄蓝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低声道:“我觉得这人的声音有点耳熟……”而且他还知道表哥的名字难道他会是吕大哥?
可是样子又不大像况且吕大哥怎么会来做贼还被表哥抓住了打成这样?不可能的一定是她听错了。
吕大哥不会做贼的。
“是吗?”姬小瑾正要细问时冷谕已经开始审贼了。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他嘿嘿一笑“快点说一说就快点结束说不定你还来得及回家吃碗猪脚面线去霉气然后在再上别人家去偷人。”
吕安堂给他气得头顶生烟就看他玩什么花样等他脱困之后一定给他好看!于是他忿忿的点了点头。
冷谕满意的说:“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废话!吕安堂在心里骂道:你化成灰都比别人还滑溜一些谁不认得?
“你对冷家的一切也很熟悉对不对?”
废话他闭著眼睛都不会走错。他毫不迟疑的点头。
“你今天闯进来是为了一个人对不对?”冷谕笑得更加开怀了。
吕安堂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他只是想来看看襄蓝而已根本没安什么坏心眼!因为昨晚他给她送东西来时她似乎哭了。
他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劲所以才会再来第二次才会被冷谕这混帐给打昏了。
“这个人你认识很久了?而且你不是第一次来冷府对不对?”
吕安堂又点了头他实在不明白他在玩什么花样这些事他都知道为什么要问他?
“哈我就知道有人给你做内应不然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摸了进来!”冷谕看了一眼柳襄蓝冷道:“襄蓝想不想知道这贼在哪抓到的?就在你的后窗下。”
柳襄蓝听他这样一路问下来最后又来问自己这句话似乎是对她有所怀疑。“表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姬小瑾也气了“你胡说!襄蓝怎么可能给贼做内应?”
她又气又急“表哥你不可以乱冤枉人。”
冷谕冷笑道:“我冤枉你吗?”他对吕安堂说道:“你认不认识她?要是说谎的话柳襄蓝立刻给雷劈死。”
吕安堂恨恨的瞪著他用力的点了头。
“你翻墙到冷府来是不是为了找她?她给你做内应引路带你认识我冷府的环境和其他人你想偷定我爹娘最宝贝的东西所以在她房里商量著怎么偷对不对?”
这下吕安堂为难了他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冷谕的一大段话里有一半是对的一半又是错的因此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冷谕叹了一口气“襄蓝是我表妹但她做出这种丑事来我也护不了她。”
“表哥我没有。这人胡乱点头冤枉我我没有那么坏。”柳襄蓝哭道:“我真的没有。”
“襄蓝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把这男人藏房里还跟他做下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来要是他是咱们自己人那还可以原谅偏偏他是个外人。”他拍拍了吕安堂的肩“要是自家人那还一切好说要把自个的表妹送到衙门去治罪我也舍不得呀。”
姬小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谕你疯啦!没凭没据的你怎么可以胡乱栽赃。”她护著气得发抖不断哭泣的柳襄蓝“我绝对不许你把襄蓝送到官府里。”
“好哇。”他嘻嘻一笑“我最听娘子的话娘子说不送就不送。不过襄蓝做了这种事我们家也不能再留她既然她喜欢这笨贼为了她的名誉也只好将就嫁给他了。”
“不行!”姬小瑾瞪大了眼睛“你真的是疯了!我不许你这么做!”
“女人的话听多了会倒楣一次还可以多了就不行。”他坚决的说:“襄蓝非嫁不可。”
“我不要!表哥你存心冤枉我、想逼死我!我恨你、我恨你!”柳襄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不要我留在冷府说就是了何苦这样害我!”
“我当然不要你留在冷府多一口人吃饭多讨厌哪。”冷谕哼道:“你想在这赖一辈子我还懒得养你。”
“你……”姬小瑾气得要死毫不考虑的就赏他一个巴掌。“你太过分了!”她气得浑身发抖。
“很痛耶娘子。打这么大力你不心疼吗?”哇她力气还真下小早知道就闪一下还真是痛呢。
“心疼?鬼才心疼你!你想欺负襄蓝为了赶她出去就逼她嫁给这个贼没那么容易。”她忿忿的说:“我是她的表嫂她的婚姻大事我也有资格出声我要把她嫁给镖局的吕大哥。”
“吕安堂?”冷谕惊讶的说:“娘子你说错了吧?人家襄蓝肯替他做内应想必喜欢了这贼你何苦拆散人家。”
“放屁!你什么都不知道襄蓝心里爱的一直只有吕大哥。”
“我才不信。”他又更惊讶了“襄蓝如果喜欢那个大胡子我就罚自己七天不碰你、不跟你同房。”
姬小瑾猛然一愣什么玩意儿?这算哪门子的处罚?
“我喜欢。”柳里蓝早已被他气得快昏倒这时候听他这么说立刻说道:“我喜欢的我这一辈子只会当吕大哥的妻子。”“真的吗?”他半信半疑的说:“人家不见得要你当他的妻子也不见得了解你的心意。我看你是白费功夫了与其等他一辈子还不如随便找个人嫁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多事。”她用力的擦著眼泪“也不用你假惺惺的
冷谕叹了一声“我是真的关心哪。”他走过去拿掉吕安堂嘴里的馒头一面对看热闹的下人说:“打一盆水来给吕大爷洗掉这一身鸡血。”
吕大爷?鸡血?
“知道了!马上就来……”大伙兴高采烈的看了一出戏都还意犹未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