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这件事直到两天后才被柳臻颃再次想起来。
索性她最近也没有事便按照信上的电话拨了过去。
忙音响了三下后被人接了起来对方嗓音缓慢有些沙哑:“哪位?”
“关先生你好我是于飞。”
于飞她的别号。
也是师父给她起名的出处。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
电话那头的关老立刻将放大镜放到一边浓郁的喜色覆盖在眉宇间:“你是于飞?竟然是个……小姑娘?”
他和于飞认识四五年的时间了一直都是书信往来但不管从信上的硬笔还是对于文物知识的渊博程度都令他推断于飞是位上了年纪的文物爱好者甚至有可能居住在深山里修身养性。
却怎么也想不到……
听声音她应该也只有二十来岁。
柳臻颃轻笑了下:“关先生放心我应该还没有有钱到会被人假装的程度。”
关老立刻被逗笑了。
因着关老手头还有工作所以两个人约好晚上在圣华苑见面。
哪怕盛夏的天气再热在空调房间里也是凉丝丝的。
柳臻颃挂断电话后闲来无事便跑到刚布置好的画室里去画画。
这是她给柳浥轻说过的。
将画室建在花房夏日里扑鼻而来的花香气掩盖不了浓郁的颜料味。
画布掀开血红色的颜料在画纸大面积铺就挥洒着有种扑面而来的血肉模糊的观感。
可柳臻颃却视若无睹开始调配着颜色准备开始涂抹第二层底色。
直到天色接近黄昏余晖洒下淡淡的金色。
柳臻颃才走出花房抬眸便瞧见客厅里灯光通明隐约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