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领头人大咧咧的往屋里走了两步根本不理严邶静的质问。
眼神也并未在严邶静的身上多做停留看起来并未想起眼前这女子是上午才见过的。
“我听说严府有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三小姐!”领头人一边口中阴阳怪气一边四处打量着屋内。
“心说这必是个待嫁的闺宝穿金戴银便来观瞧观瞧!”眼光在床底处屋角处桌下处寻摸最终落到了那两个摞在一起的木箱上。
【这家伙眼睛挺毒!】
【想起来那个毕以文刚刚说过的一句话。】
【这神都城内除了皇宫内帏便只有姓武的人家是推事院不敢擅闯的!】
“这位大人既然这么说了可知道我待嫁何人?”
领头人原本已经向那木箱走去听到这话脚步一滞抬头看向严邶静。
何管家适时的一旁帮腔:“这位大人当差不久可能还不知道我家小姐自幼便承陛下谕旨许了晋王世子为妻!”
听到何管家口中说出“晋王”两个字领头人脸色一变。
面带疑问的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几个随从其中有几人露出确实如此的表情。
“何管家!”严邶静接着与何管家演对手戏。
“小姐!”
“我听说世子来信说即将修满学成待他回了晋王府记得提醒我上门谢罪!”
“这是说哪里的话三小姐温婉贤淑何罪之有?”
“小女子守身阁中却被一群污糟糟的男人硬闯了进来没来由的在我闺房里上下逡巡辱了晋王府的门楣丢了世子的脸面这可是天大的罪!”
领头人听到这里早已不再挺胸凸肚慢慢垂下头来鼠目乱眨。
“世子通情达理自当问明缘由不会怪罪小姐的!”何管家哪能让这话掉在地上。
“就算世子豁达可我却不能不顾女皇陛下心里的计较我与世子的姻缘既是陛下赐的岂能被一群宵小添堵翌日我便要在明堂殿前自扇耳光非得消了陛下和世子心中的郁结之气不可!”
领头人随着这话语越说越重终于彻底低下头去再不敢与严邶静对视:“小……小的……不知……罪过……”
领头人此时已经口舌不听话话都说不连贯好在其中一个随从听明白了严邶静的意思抡起胳膊“啪”的一声重重打在自己脸上。
这清脆的一响提醒了所有人领头人也急忙自扇耳光其他人跟着一起争先恐后的扇将起来。
屋里一片劈里啪啦的耳光声此起彼伏大是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道道血痕可见使力绝不敢有些许偷工减料。
众人一边扇一边口中低声重复着“世子妃赎罪!”“世子妃赎罪!”。
【嘿嘿好爽原来这世子妃的名头这么好用!】
【看他们扇了这么多下估计也差不多了吓唬吓唬该收了吧。】
严邶静冷冷的盯着领头人一步一步向前迈。
那领头人随着严邶静每向前迈一步自己便后退一步他身后的随从自然也随着后退。
直到将所有人都逼退出屋外严邶静转身对何管家说了句:“何管家帮我关上门让院里的乌鸦别再呱噪了!”
“是!小姐!”
何管家退了出来将屋门重新合上转身对着推事院一众人等:“好了安静些吧!”
众人的耳光这才停歇两腮俱已红肿嘟成猪嘴。
领头人强撑着向何管家施了一礼带众人灰溜溜的退出了严府。
直到听人声走远屋中的严邶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浑身瘫软。
刚才完全是凭一口气强撑此时压力一去自己也后怕的跌坐在床边。
方想起木箱中还有个活的忙过去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上面的木箱挪开放出了毕以文。
箱子里的毕以文面色酱紫脖红如赤看起来若晚开箱一分钟就是个死掉的书生了。
两人劫后余生各自大口粗喘着。
严邶静心里想起一处不对。
【自己和老公将毕以文背回严府一路上都避着路人进府时也走了侧门这般低调按理说不该被人看到。】
【可这推事院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难道这严府上下有推事院的眼线不成?】
【会不会是推事院另外留了高手暗中监视弘文馆早看见了我和老公将人背了出来一路尾随只是我们并未发现。】
【不对还是不对!】
【严府内外百十来间厢房这帮推事院的人自进了府便只是在其他几间随便找了找然后便直奔毕以文所在的这间屋子……】
【难怪只有这么仓促的一点时间遮蔽!】
【这么算来严府内真的有推事院的眼线!】
【以后要想和这推事院好好周旋非得先肃清内部找出这可恨的内奸!】
【眼下这毕以文可怎么处置呢?】
【严府内也不是最安全的!】
【今天不过是靠着准世子妃的名头唬人!】
【不但有个“准”字更夸张的是自己其实还不是真的严晓晓!】
不一会儿何管家单独返回来。
还是和何管家商量一下现在这严府上下最值得信赖的就是何管家了。
何管家也猜到了严府内有推事院的眼线与严邶静想到了一处。
何管家反复叮嘱毕以文不可擅自离开客房天黑后会秘密的更换一间客房以后自己会亲自负责他的膳食除了小姐和他自己不要吃任何人带进来的食物。
唉还是何管家考虑的周到!
有他安排还放心些。
安顿好毕以文严邶静回到自己的闺房等老公回来。
直到晚膳时间过天色全黑窦奇峰也不见回来。
严邶静心里牵挂又不便找人去无为书院打听。
【这个死豆子臭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