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啦!】
【那就开始一条一条来吧!】
严邶静:“长寿元年秋易府操办喜事迎娶第七房妾室名唤宁妙玉的可有此事?”
田宜春满不在乎的回答:“确有此事!”
“这宁妙玉在一个月前尚为穆成远府上的妾室却得了一张休书方成为待娶之人可有此事?”
田宜春答道:“确有此事但未尽然!”
“有何细由?”
“回禀严大人!婚姻离合凭休书一封以为凭证但其内容却分为去、离、弃、放四种。”
“何为去、离、弃、放?”
“夫有不得不为而罔顾家庭者修去书妻有势不得已而难顾家庭者修离书妻有不守妇道败坏名节者修弃书妻有过人之学倾世之姿为夫者自惭形秽不忍曳尾途中修放书!”
【这姓田的挺能整词儿啊一套一套的名不虚传!】
“那依你之见宁妙玉所得的是何种休书?”
“回禀大人是放妻之书!”
“可有凭证?”
田宜春得意洋洋的从衣袖之中取出一封信笺转呈一旁的程方程方转身递至堂上的严邶静。
【可以啊!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就揣在随身衣袖里!】
严邶静展开信笺一读上面确实写着许多穆成远对宁妙玉的赞美之词最后则是穆成远的一些自谦自惭的说辞以及不忍引后滞事放妻独身重获自由等等。
最下方的署名:穆成远!
【哎哟呵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愧是我大武周朝哈!女子地位确实是高!】
【没想到休书都能分好几种男的可以嫌弃女的也可以是男的实在不好意思觉得配不上人家的!挺平权的啊?这个可是新鲜了!】
严邶静将休书转递给堂下的穆成远请其确认真假!
穆成远拿过来看了看点了点头望向一旁自己带来的那位状师。
那位状师高声回复道:“此书确为穆大人所书不假但实为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穆成远带来的这个状师也就是写状纸的人当时录案的时候似乎问过一次好像姓包叫什么什么的忘了。】
【暂时就叫他包子吧!】
【这案子如果背后是武姓王族的指使这个包子多半是晋王的人!】
【挺好辩方律师是推事院的控方律师是晋王府的来吧让我先看看你俩pk!】
“你说穆大人是被逼无奈之下不得已写下了这封放妻书可有凭证?”
包子上前一步:“回禀严大人此封休书落款日期为长寿二年九月彼时穆大人刚刚与宁妙玉成婚不足两月正是郎情妾意甜蜜之期这样的一封休书怎么可能是其本意?”
严邶静顺势将目光望向田宜春。
【看看你怎么说呢?】
田宜春答道:“不足两月又怎样宁妙玉初入易大人府中时也可以说过得郎情妾意甜蜜之期难道不能说明是其本意?”
包子有些急道:“易大人贵为三品侍郎寻常人谁敢当面忤逆怎能说是本意所以才有以权谋私欺凌下属之说!”
田宜春不慌不忙道:“既如此那便是各执一词了再多争论也是无谓!”说罢将目光放到严邶静身上。
意思就是你说你的有道理我说我的有道理大家不都是一样两片嘴皮子一张说说而已剩下的看严大人定夺呗!
田宜春望向了严邶静等她发话堂上众人于是也都随着他的目光一起望向严邶静看看这位女诸葛如何断案。
严邶静想了想:“穆大人宁妙玉原本出身天香楼可有此事?”
穆成远老脸一红点头道:“回大人的话确实如此不过小人当时已经为其赎身娶进门时已是清白之身。”
严邶静又问:“你为宁妙玉赎身时付了天香楼多少银钱?”
穆成远一愣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回答道:“三十封银条!”
【三十封相当于四百五十两左右的白银为了当个榜一大哥这货可真是够下血本的!】
严邶静点点头“听说宁妙玉在天香楼时人称绣娘色艺双绝艳名远播是天香楼中一众恩客们排着队等候的头牌若是为其赎身也不知这三十封银条够不够她的身价?”
严邶静说完这个问题看上去像是在问穆成远然而眼睛却望向了易进骢。
易进骢原本一直昂着头听审任由田宜春替自己诡辩一副完全满不在乎的样子。
可当他听到严邶静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的时候突然一愣身上的骄横之气突然消失面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