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只见两旁的蓝营兄弟面上露出难色其中的关竹关枫凑近严邶静压低了声音说道:“严大人!我们按您事先的嘱咐去天香楼请她回来但从昨天晚上一直盯到今天早上那个鸨母她……”
严邶静一看知道这个环节上出了问题人没找到!
昨天下午和绣娘一番倾谈之后严邶静已经想到了此案到后面还需要请天香楼的那位鸨母当面一问于是在决定当晚留宿绣娘的同时便已派人去请。
没成想这位鸨母居然没请到!
严邶静顿感心情失落有些感慨某些正在对抗着的暗中势力手段凌厉眼光无意间在人群中扫视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围观听审的老公——窦奇峰身上。
却见豆子脸上依然还是一副微微傻笑的样子不紧不慢的欣赏着自己升堂主审的样子。
【哎老公你老婆我碰到阻碍了你还在那儿傻笑!】
恰在此时严邶静似乎突然发现豆子的嘴唇似乎微微动了动好像是在和自己无声的说着什么。
【好像是在说……】
【“老婆别怕!有我在!”】
【老公啊这个时候别玩儿了吧!】
突然外面围观的人群向两侧分出了一条路一个年逾四五旬的老夫人涂着花枝招展的粉妆头上、颈项、耳垂、手指间均戴着夸张的首饰由几个红营的弟兄左右护着向堂前走来。
这位妇人上前来自报身份正是天香楼的老鸨子!
这次升堂严邶静原本大多数使唤的都是蓝营的弟兄毕竟是关系更加亲近的自己人但这位鸨母却是被红营的兄弟给请回来的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由难道是……
严邶静不自觉的又远远的望向豆子。
豆子依然还是那样一副笑容。
就好像在说“老婆别怕有我在!”
【老公和红营的弟兄们他们怎么会知道天香楼的鸨母会牵涉此案呢?】
【暂时先管不了这些当前先好好的审理此案吧!】
【和老公之间有什么话都可以留到晚上再问。】
严邶静搁下心中的疑问将目光放在鸨母身上。
“我只问你堂上的这位宁妙玉以前在你天香楼时唤作绣娘的当初为其赎身的人究竟是谁?”
鸨母直接给出了答案:“回大人的话是任大人!”
“工部侍郎任秉时是吗?”
“具体是什么官职我们不便问就只听人喊他任侍郎、任大人的想必应该就是他了吧。”
“那这位任大人并非是你们天香楼的常客?”
“倒也来喝过几次酒有点印象但……却是算不上是常客对我们那儿的姑娘们也没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这么说他也不算是绣娘众多的恩客之一咯?”
“不算他来天香楼喝酒时都是呼朋引伴的只看到他招呼其他人玩乐自己却没怎么和某一位姑娘姐儿的仔细来往。”
【意思就是说这位任秉时对于姑娘们的陪酒最多也就是逢场敷衍敷衍。】
“按你所述任大人为何要为绣娘付清赎身之款?”
“绣娘素来与易大人相好是易大人有心为绣娘赎身!”
“所以……任大人是为了帮易大人才付了三十封银条成人之美?”
“确实如此!”
严邶静点点头看了看易进骢继续问道:“三十封银条可不算一笔小数目这位任大人和易大人之间不过是点头泛泛之交怎么可能替他出这么大一笔钱?”
鸨母一脸的惊讶:“点头泛泛之交?这……这怎么可能?任大人来的虽然少但每次来天香楼喝酒都有易大人在两人把酒言欢聊得那么开心怎么会是……泛泛之交?”
严邶静这才正式将疑问的目光望向易进骢。
【这回看你还怎么解释!】
田宜春抢着开口道:“男人们酒桌上的应酬之举旁人哪能看得出亲疏……”
这时易进骢伸手将田宜春的话头拦了下来意思是他自己来回答。
“严大人!我实话实说那三十封银条是我转托任大人让他以他的名义出面付清赎款!”
鸨母听了更是有点懵逼“易大人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多此一举?我还退了你之前十封银条的定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