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事院既不是三司又不是府衙就不该置狱凭什么收押人犯?
——这案子是新案也好旧案也罢大理寺都可以一查到底有根有据有谕旨。
——如今这公堂之上钦差独理的严大人最大说一不二就算是推事院来了人也用不着行礼!
赖敬诚满脸铁青一般的难看也不好意思再坐着听审给旁人一个眼色示意手下将自带的那张太师椅给撤走。
上官婉儿:“严大人不知道我能否听到今天的结案之词?”
严邶静会意重新走上堂上一拍惊堂木朗声宣布道:“今受理羽林军录事穆成远状告刑部侍郎易进骢以上欺下一案案情尚有不明之处还待后续多方搜证互相核实后确认——”
“原告穆成远因自身仕途升迁受阻而与上司积怨将此一年前发生的旧案做为状告上司的由头本堂理解其受吏制旧例所牵累将转呈堂审文件至吏部代为求告——”
“被告易进骢生活奢靡身负多笔不明收入暂时无法说清来历后续还待仔细再审暂时收押不得质保!——”
“案后大理寺还需请回工部侍郎任秉时核对案件相关情形!——”
“其他本案相关人员宁妙玉、天香楼鸨母等人近日须定期向大理寺报备行踪随传随到不得远行!”
堂下众大理寺人齐声呼喝“威武”声起退堂!
赖敬诚和一众推事院的人连同着那位替易进骢辩护的大状田宜春灰溜溜的离开了。
围观的群众见没了热闹好瞧也慢慢散去。
严邶静这才开心的下了堂来和上官灵聊天:“灵姐姐多谢你和上官大人及时出现可大大的帮了我的忙了!”
上官灵:“我们可没帮上你什么忙这案子打得好还是你自己厉害!”
上官婉儿也不忍心插话两位小姐妹便告辞说要回宫里女皇陛下还等着听这案子审理的结果呢!
临走时也并没有真的带走易进骢如何临时收押他秦冲等人自然是有办法处理的。
上官灵送走了姑姑上官婉儿向不远处还未离开的武青岩和毕以文招手毕以文的一只胳膊还抱着一本崭新的线订本新书。
一上来毕以文就将书呈给了严邶静:“严大人这书印版了我给您带了一本!”
严邶静接过正是那本——《柳州金玉图鉴》!
弘文馆连同馆主武青岩在内都来听审捧场大理寺自然也将三人都请到了机枢馆中喝茶坐了好久才放三人回了弘文馆。
待到将近晚上时分秦冲才找到严邶静有机会能说上几句话。
“严评事今日的堂上审案你的表现果然精彩没有辜负陛下和晋王对你的期望!”
“不敢当其实要感谢秦大人和一众大理寺的兄弟们帮忙!”
“不过……这案子可是确实把咱们大理寺给推到了最前方了!”
秦冲说完这句话意味深长的看着严邶静。
【秦大人的意思是咱们大理寺这回扣了一个四品官员而且还是推事院旗下的党羽可谓是打开了一道麻烦的大门!】
【那也没办法武氏王族要和推事院开战就总是需要一个前锋马前卒的!】
【而现在大理寺和严邶静自己就成为了这个冲锋的马前卒了。】
【秦大人的心里既有无奈也有对大理寺前途未卜的担忧吧!】
“秦大人还请放宽心如果说那道谕旨还不能让你安下忧虑那今天上官大人能够从宫里出来亲临现场听审本身就代表了圣上对这件案子的看法和立场!”
秦大人点点头继续说道:“晋王府刚刚有人来传了话让我们今晚去晋王府一趟!”
【今晚?】
【本来还想着拷问我的憨豆老公呢!】
“是秦大人!”
戌时一过大理寺门外便停了一辆马车严邶静一看前头赶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想了一天的憨豆老公不禁一笑。
见秦冲尚未出来趁上车时偷偷将手伸到豆子的腰眼处轻轻扭了一把。
窦奇峰忍笑但仍然正襟危坐的看着前方。
严邶静压低了声音问道:“考了驾照了吗你就敢开车?”
豆子低声回复道:“开马车是什么照?”
严邶静:“骑毛驴是d照骑马就是c1单骑马车是b照咱们这个双头大马方形车厢穿行洛阳街市怎么也得是a1吧!”
豆子朝后面挤了挤眼睛扮了个鬼脸:“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