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严邶静愣在了当场。
【还是太自大了对方毕竟是盗王横昆塞北悍匪哪有这么轻易的就相信自己的道理!】
【就在我自以为已经将他们兄弟几个都忽悠瘸了的时候他们给我上了一课什么才是真正的老江湖。】
【滴水观音是慢性发作的毒花服用其根果汁水的人总会在一定时间之后毒发身亡这个在好多宫斗戏里都看过的啊!】
突然斜后方有人伸出一只手臂一把将严邶静手中的酒杯夺了过去。
严邶静正错愕间窦奇峰已经一仰脖子将酒杯中的毒酒尽数饮下接着将空酒杯的杯底朝横昆亮了亮。
“老……你……”严邶静还想出声呼止却已经为时已晚。
窦奇峰朝严邶静挤了挤眼睛意思是说老婆别担心我没事儿!
窦奇峰将空酒杯放回托盘中向横昆一拱手:“多谢束庄主知道严大人和我均不胜酒力只准备了一杯这份体恤之恩在下铭记!”
横昆面色也显得有些意外对窦奇峰笑了笑:“兄弟挺够意思!咱家这花酒有点后劲儿十五天后若是觉得血脉奔涌体热难熬服下这小瓶中的丹丸即可!”
说完横昆将托盘上的一个很小的瓷瓶拿起来递给了窦奇峰。
窦奇峰笑笑接过瓷瓶。
“我兄弟几人送二位出庄!”
严邶静一面怀着忐忑的心情不时担忧的望着窦奇峰一面沿梯向上。
窦奇峰举止坦然不动声色只是偶尔注意到严邶静望向自己的愧疚眼神便朝她笑笑。
这时两人的眼睛上已不再蒙上黑巾如何从束家庄院走到这地下室的入口一切途经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也是束家的所有秘密都被自己俩看过了若是不喝那杯毒酒实在是很难走出来。】
直到将两人送到大门口横昆在俩人身后说了句:“在下兄弟几人便在此处恭候严大人的好消息这位兄弟的丹药若是吃完了也可以随时来取!”
严邶静回头看了看横昆没说话转身和窦奇峰离开。
【看来这滴水观音的毒发时间应该是十五天。】
【十五天后便要服下解药!】
【没猜错的话瓷瓶里只有半粒药丸无法将毒酒的毒性尽去但却可以再拖延十五天。】
【也就是说最多三十天自己两人就还得回到此处拿第二次的解药!】
【玛德这回不是彻底被这个马匪给拿捏了嘛!】
严邶静今晚遭受了这一番打击自信心受挫心情也有些沮丧。
豆子看出了严邶静心里的难受待渐渐走开离束家庄已经很远处才开口安慰:“老婆你不用担心我中的毒我既然敢替你挡这一杯就自信能对付这个毒药!”
严邶静知道豆子只是在安慰自己抬头看了看豆子。
【也许老公是对的一棵毒花而已!】
【大理寺的机枢馆里有那么多解毒用毒的高手还有明寺正让他们一起想办法不见得解不了这样一个毒药!】
【实在不行还可以去求教一下白胡子胖老头!】
【吴爷爷对于斩刑诀的理解比我更深或许他可以从这门功夫当中找到解毒化毒的方法。】
严邶静尽管在心里不断的这样劝慰自己但还是觉得内疚因为自己今晚一次鲁莽的判断导致老公他……
严邶静不禁把头靠在了窦奇峰的肩头。
【等一下今晚自己的一次鲁莽判断——】
【我和老公本来是想在那个林边继续找聪儿说话的……】
【横昆和他的兄弟们是怎么知道扮成聪儿的样子让我们上当的呢?】
【而且如果聪儿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束家庄他们几兄弟又是如何从地窖中出来活动而没有被聪儿看到的呢?】
严邶静想到这里把原本靠在老公肩膀上的头又立了起来。
窦奇峰:“怎么了老婆你又想到什么了?”
“糟了聪儿妹妹碰到麻烦了!”
窦奇峰听到严邶静这么一说也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啊如果横昆几兄弟可以假扮聪儿的样子骗两人过去实施偷袭那聪儿怎么会看不到呢?
【一定是有人先用同样的方法骗走了聪儿!】
【那人会用什么方法骗过聪儿的呢?】
【同样的假扮别人的身份!……】
【就像扮成聪儿的样子骗我们过去那样那人……扮成了我?】
【那人既然可以做到扮成我们的样子骗走了聪儿……?】
想到这里窦奇峰和严邶静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三个字:“宿天成!”
这位接任冯处之当上鬼刀门新任掌门的人虽然未曾谋面但听说他有一手高超的易容术擅于假扮成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