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跟盗匪达成协议花失容听到这里差点没笑出声来东南郡的郡守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奇葩一个了。
郡守大人难道就没预想过此事若传到皇帝耳中他这个郡守还做得成吗?
可是几十年过去了齐麻子依旧存在郡守大人也安然无恙好像没被撤换过。
桂航远呢?
他不是监察司的暗探吗?
如此重大的政治丑闻身监察司的暗探潜伏东南郡数十年听之任之就没有失职之嫌?
这会儿邱凤叹气道:“我就不明白了这世上的大能竟任由齐麻子如此猖獗不成?”
樊西凌道:“齐麻子神出鬼没至今都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怎么抓?只知道他身高体壮虬武有力同境界的武者鲜有能在他手下过得十招的。”
花失容听罢也是无语。
如此威能的武者大能怎样不能过活?偏偏却要走上占山为王的道路真不知是该为他惋惜还是替武者悲哀。
这时樊西凌凑到秦旭身边轻声道:“秦兄弟你我两家也算多年的世交了看得出为了这批货挺着急的。
为兄给你出个馊主意听与不听在你走出这聚友楼我是断不会承认的事后也别来怪我。”
“樊兄请说。”
秦旭迟疑地望着樊西凌“无论这主意如何做决断的是我秦旭与樊兄半点关系也不沾的。”
樊西凌将嘴凑近秦旭的耳朵轻语几句然后站起身来若无其事的跟那马大哥招呼一声径直离去。
桂小花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旭哥哥他们怎么走了……”
回头看向秦旭却见他已陷入沉思之中对于樊西凌的离去无动于衷。
“旭哥哥你没事吧?”
桂小花有点担心了眼巴巴地望着邱凤希望她拿个主意。
邱凤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别打扰秦旭思考。
樊西凌的话语虽轻可还是被花失容灵敏的耳朵听得一清二楚。
樊西凌在秦旭耳边只说了一句话“解铃还须系玲人。”
樊西凌的意思很明白造成两城商贸中断的原委是齐麻子要想恢复商路畅通就得去找齐麻子。
不得不说樊西凌这想法够大胆有气魄不愧是刀尖口讨生活的看着柔弱内心实则坚强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
也只有这样的血性汉子在面临危局时有着迥异的想法。
像这种盗匪连朝廷都奈之不何不也得签城下之盟吗?你一个平头百姓跟盗匪签订个协议有何不可?
问题是你有无这个胆量。
这会儿秦旭陷入痛苦地挣扎之中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着:“做吧做了家族的困境就解决了。”
另一个声音则在劝阻着:“危险千万别做。齐麻子杀人如麻凶残成性这一去如同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做与不做秦旭举棋不定。
而这一切都被花失容毫未纤细地瞧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却全然不知酒是否香醇菜是否可口。
这时一个侍女轻巧地走在花失容身边弯下身段轻声问道:“客官这酒菜可还合乎口味?”
花失容回过神来望着眼前这个侍女娇美的容颜“什么事?”
侍女态度很恭敬也很有职业素养身子往旁一侧让开半个身位露出站在她身后的一个中年人来。
侍女笑道:“这是我们‘聚友楼’的老板听了门童的汇报后感觉甚是怠慢了客官特意赶来向你致歉。”
中年人有些微胖圆圆的脑袋双眼眯成条细缝却闪露出商人特有的聪慧的光芒。
“鄙人宗成业聚友楼就是在下的产业。”中年人态度不卑不亢。
说罢宗成业瞧了下西厅的环境面露为难之色轻声对花失容道:“客官可否移步一叙?”
花失容瞬间明白遇上个识得紫色勋章的人了。
花失容也有心从旁打听一下这紫色勋章有何作用当初周轶说得天花乱坠却又模糊不清。
就好像他在空中画了一个很精美、诱人的大饼然后告诉花失容十年后你再来吃肯定又香又甜。
“可以!”
花失容站起身来指着桌上的酒菜对那侍女道:“结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