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君托着腮帮子玩着转笔斜了他一眼心想:废话!那还不是差不多嘛。
嘿!还真被本公子言中!耿明辉回头一道寒光杀去吓得秦雨不敢抬头他骂道:“聋子!瞎子!傻子!全到齐了!汤县令派来的都跟他一路货色!”
李乐君依旧托着腮帮子:“什么意思?”
“都是废物!给本公子滚!滚得越远越好!”耿明辉气得脑门冒烟。
耳贝贝、秦雨吓得抖似筛糠。耳贝贝虽然听觉不行但是看表情也知道耿明辉在发火。他们本来在衙门就不受待见再被四公子赶走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秦雨、耳贝贝双双跪下:“四公子别赶我们走!”
李繁星看了看秦雨又看看耳贝贝算了自己也来凑个数吧所以也跪下了。
耿明辉仍然不想留下他们却听到李乐君说:“留下他们。”语气坚决丝毫不给耿明辉说不的余地。
耿明辉看着她的时候眼底多了几分温柔:“乐乐你方才说什么?”
李乐君叹了口气深邃的眼眸透露出些许凄凉:“每个人都有他的难处。耳贝贝是个孤儿从小乞讨为生为偷个馒头被人打成聋子后来被好心的李大伯收留还是没能医好她的耳聋衙门的人都嘲笑她耳背她不知父母是谁也不知自己叫什么耳背就渐渐成了她的名字。秦雨家境贫寒买不起油灯看书就学人凿壁偷光结果变成了高度近视。”
秦雨、耳贝贝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李乐君李繁星看了看他们不明白他们为什跪下想着自己是来凑数的就仰头看起了天花板。
耿明辉就觉得奇怪:“你怎么那么清楚?”
秦雨和耳贝贝好奇地看向李乐君也想知道为什么。
李乐君对耿明辉眨了眨眼俏皮一笑道:“你不知道我老本行是干什么的吗?”
耿明辉想起之前她曾偷过自己东西正要没好气地说:“做贼啊?”抬眼间却遇上了李乐君那俏皮可爱的笑容他顿时醉了陶醉中说出:“做贼啊?”
秦雨歪着脑袋纳闷:为何李公子做贼四公子会那么陶醉呢?
李乐君不悦:“你才是贼呢!我是特工!”
李乐君是个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要摸清他们三个的底细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耿明辉愣了半晌憋出一句话:“特……工?打杂的?”
李乐君白了他一眼你才是打杂的!
此时门被敲响了。
耿明辉听了李乐君的话再看耳贝贝三人时已没了之前的火气:“都起来吧去开门。”
这意思就是四公子愿意留下他们了秦雨笑着对耳贝贝做了个手势会意就去开门。敲门的是个蓝衫中年男人耿明辉一见这人就认出:“是掌柜啊有事吗?”
曲欣芳的掌柜入房请安说道:“四公子花无痕求见您。”
“花无痕谁啊?”耿明辉问道。
掌柜说道:“就是方才在台上唱曲的白衣公子。他仰慕四公子的才华想拜会四公子不知四公子可否?”
耿铭辉斜斜地坐榻上对他懒懒地挥手道:“让他进来。”
“诺”掌管退出去后便领了一位白衣公子进来。她白衣飘飘如云若雾面娇似桃花举止却扭扭捏捏。李乐君一眼便看穿这位白衣公子也是女扮男装。
李乐君是军人出身举止大方豪爽时常还有些粗暴的举动。相比之下花无痕倒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娘娘腔跟男人婆真是绝配呀。”一旁的秦雨看了看李乐君那意思是说:你在说你自己吗?
白衣公子走到耿铭辉跟前俯身施礼:“久仰四公子大名今日得见看铭果然名不虚传。”
耿铭辉淡淡一笑:“刚才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唱戏?”
花无痕挺直腰板英气外露她的声音越加明亮清脆道:“在下喜欢一人分饰两角这样很有挑战性。”
耿铭辉露出一勾笑容那是对花无痕的欣赏道:“跟本公子一样。”
两人相谈甚欢一见如故很快成知己。
李乐君和李繁星他们退到了阳台外。
耳贝贝不停地对李乐君道谢说什么此恩此德没齿难忘之类的话。
相反秦雨将感激化作了行动协助李乐君查案他说道:“李公子对此案有多少层把握?”
李乐君虽不是警察但在特工训练班的时候也学过侦缉调查道:“大概八层吧。”
秦雨问道:“接下来我们调查的方向是?”
李乐君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道:“既然从蔡愔那暂时查不到什么我们就从蔡震霆入手明天跟他谈谈验尸的事。”
秦雨点头。
李繁星歪头看了他们半天憋出一句话:“贝贝姐姐刚才你们为什全跪下了?”
耳贝贝答非所问地说道:“是啊今晚的月色真漂亮。”
李乐君、秦雨互视一眼哑然失笑。
秦雨问道:“你不知道还跟着我们跪?”
李繁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我见你们跪我就跟着跪咯。”李乐君和秦雨看了看他感情这小子还真是来凑数的。李繁星像孩子一样天真地笑道:“出门的时候我爹说了你们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准不会错。”
深夜已至掌柜急匆匆地跑进来对花无痕耳语了几句。她匆匆告辞离开耿铭辉看天色已也就不多加挽留。
李乐君看到她离开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