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君来到刑房看到秦雨手脚绑着躺在张刑床上这时衙役已经暂停施刑秦雨躺在床上眼睛微眯嘴巴张的老大那样子像在笑但是从微眯的眼睛中又读出了几分疼苦。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凝固在脸上像被人点穴一样。
李乐君问衙役:“你们用的是什么邢?”
衙役答道:“回李公子是笑刑。”略顿了顿却诺地说道:“是……四公子让的……”他瞄了一眼四公子此时的四公子面无波澜他却不敢再说下去了。
李乐君回头好奇地问:“妖哥笑刑是什么?”
笑刑这种刑法使用虽然很少但是基本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过去。笑刑基本采用手鸡毛刷子牙签等等羽毛基本会在受刑者身上涂上一层油涂在脚心或者胸口那里增加笑刑挠痒度。这样的刑法让人感觉不足为道但是受刑者基本忍不住发出笑声基本撑不过10分钟左右正常只要这种刑法施行下半个多小时犯罪者将会一一告诉你实情。衙役告诉李乐君秦雨之所以会表情那么古怪是因为刚才笑得太激动下爬脱臼了。
耿铭辉立即叫人请大夫。
李乐君摆了摆手道:“不怕不怕我会医。”
耿铭辉突然想到她替蔡震霆接骨的情景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她那句“不怕不怕我会医”十分惊悚。
李乐君拿出神医的架势替秦雨医治脱臼的下爬随着一个惨叫声响彻衙门上空秦雨脱臼的下爬合上了。李乐君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杰作就觉得秦雨的嘴巴好像往左边歪了一点点于是又一声惨叫响彻衙门上空这一声比之前那一声叫得更为凄惨。
一旁观看的众人脸上只有四个字“惨不忍睹”。
李乐君又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皱了皱眉发现秦雨的嘴巴又歪到了右边而且比之前更严重了。李乐君十分镇定地摆了摆手安慰道:“不怕不怕我会医。”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吸突然觉得她这句“不怕不怕我会医”仿佛成了惊悚的代言词。
李乐君看了看刑房找来了一条夹棍想着夹住他脸颊就能阻止他嘴巴往左右两边歪回头人“嘿!人呢!”李乐君看向众人问道。
众人示意秦雨逃了。
李乐君追出去:“小雨跑什么!我还没医好你呢!”
秦雨听到她的声音跑得更快了加上视力不好‘噗通’一个不小心掉水里了。最后还众人齐心协力将秦雨捞上了秦雨似乎明白了其实四公子早就知道他就是敲自己一棍子的凶手不过让秦雨自己承认所以借助李乐君的手逼他承认。秦雨跪了下来歪着一张嘴说道:“四公子小的知道错了!那一棍子是小的敲的!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了!您就别再让乐乐动用私刑了!求你了!”
李乐君一听我这是在医治你哪是动用私刑啊!真是好心没好报!不过好像似乎秦雨又认错人了李乐君一手环抱胸前一手托腮帮子着着脚下的秦雨无奈地摇了摇头。
耿铭辉的脸上毫无一丝的不悦反而多了几分诡谲难测说道:“哦……原来是你小子干的呀。”
李乐君抱着胳膊“切”了一声心道:妖哥又要整蛊人了!这时突然出来一个声音:“剁了他的手!”声音虽不高却极具震慑力吓得秦雨浑身一哆嗦脸刷一下全白了。
耿铭辉摆了摆手道:“不好不好还是剁掉他的脚。”
于是俩人就开始争论一个说剁脚一个说剁手一个说割鼻子一个说割耳朵一个说挖眼睛一个说挖心脏。俩人虽然在讨论剁人的事却无一丝戾气反而像是在讨论今晚上吃什么菜那般悠然自得。
不过这些话传到秦雨的耳朵里他却悠然不起来。秦雨吓得嘴角直抽抽他的嘴巴原本就歪了现在更是歪到了天边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翻白眼昏厥过去。
‘咚……咚……咚……’骤然间响起一阵锣鼓声几个人都奇怪地四处张望声音浑厚而低沉很容易辨认出是鸣冤鼓击打出来的声音。
李乐君道:“有人敲鸣冤鼓。”
耿铭辉命衙役把击鼓鸣冤之人带到堂屋里来衙役很快领着一个女人进来了堂屋那女人大概二十来岁样子一身粗布麻衣皮肤黝黑样貌不佳。从她的打扮上看她应该是个村姑。那女人看到李乐君竟然‘噗通’跪下了求道:“李公子请为小女子申冤啊!”
李乐君被她这么一跪弄得稀里糊涂但听她说“李公子请为小女子申冤啊”也大概猜到了一二李乐君上前扶起她问道:“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
那女人闻言请求道: “劳烦李公子随我走一趟。”
李乐君想了想看她那样应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应该不能把我怎样况且我们还有那么多人。于是李乐君问道:“跟案子有关?”
那女人点了点头:“是的。”
于是李乐君、耿铭辉、阴丰还有三个极品跑腿就跟那女人去了。
那女人将带他们到郊外麦田旁的一棵大榕树后面让他们跟她躲在大树后面。这大榕树的主干很粗几个人围抱都抱不起来放眼望去大树的周边是一望无际的麦子。飒飒西风掠过麦田上金黄色的麦子打起了拍子好似海浪一浪高过一浪。在大榕树前三四米远的地方有座孤坟。
李乐君实在不解问道:“你到底叫我来看什么 ?”
那女子指了指远处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对双鬓泛白的夫妇相互搀扶从远处走来老翁手腕上挂着个竹篮竹篮里放香宝蜡烛和一些祭品。昨夜这里下了一场大雨墓碑被泥土覆盖字迹已经模糊不清。老夫妇走到墓碑前老妇人挥袖拂去墓碑上的泥土后才浮现出四个大大的篆体字‘杨羽之墓’。老妇人将墓碑拥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飞过麦田的鸟儿似乎也感受了老妇人的悲伤纷纷落在了那斜斜的小土坡上。老翁哭哭啼啼地烧完了纸钱和冥衣。
“ 你究竟带我来这做什么?”耿铭辉问道。
那女人指着坟墓说:“我叫方言坟墓里躺着的人叫杨羽是我表哥那对老夫妇是我的姑母和姑父。三年前表哥刚满十八岁是上河镇上一个瓷窑厂的工人那日他和一个朋友跟往常一样干完活后一起回家。在回家的路上经过湖畔时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躺在湖畔边便去报了案。谁知他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