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情不自禁地看了看耳贝贝他的身世跟耳贝贝相似孤苦伶仃以乞讨为生幸运的是耳贝贝遇上了李大爷不知道智乃安有没有那么幸运大伙的目光又回到季崇徽的身上。
不过耳贝贝耳朵不灵光看到的就是无声电影所以没有任何感触。
季崇徽继续说道:“后来八岁的艳红路过见智乃安可怜治好了他的伤还收养了他智乃安在六艺会馆是个下人但在艳红心里他就像哥哥一样。智乃安虽然在六艺会馆长大但是琴、书、画、棋都不怎样不过智乃安有一双巧手无论是破铜烂铁还是朽木在他手上都能化腐朽为神奇艳红觉得这是一个好的谋生手段给了他一些银子让他去谋生最初智乃安以为艳红是嫌弃他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后来还是明白艳红的良苦用心就带着艳红给的银子在镇上开了一家小小的巧品斋做一些小玩意比如扇子、镜子、百宝箱尤其是智乃安做的百宝箱小巧玲珑变化多端连宫里的娘娘都爱不释手。后来就传出艳红有情夫没过多久艳红就自尽了。六艺会馆也因为艳红的名誉扫地而被人排挤打压最后艳红的爹只能卖掉六艺会馆离开伤心地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名声狼藉的六艺会馆根本没人接受。智乃安突然有了一笔钱买下了六艺会馆还有艳红在岸上的宅子…………”
李乐君听到这犯起了疑惑问道:“等等你说岸上的宅子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嘛?”季崇徽奇怪地看着李乐君等人李乐君等人摇头表示不知道季崇徽说道:“公子你们进镇时是否见过一条三层楼高的花船?”
李乐君他们进镇时的确见过一条三层楼高的花船船上歌舞升平不时还有才子吟诗助兴当时李乐君就想到杜牧的两句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李乐君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哪就是六艺会馆?”
耿铭辉嫌弃地说道:“哪高雅了!”
阴丰附和道:“不就是青楼嘛?”
季崇徽抬头看了看天长叹了口气说道:“人言可畏经过艳红的事后再高雅的地方在世人眼里也变得肮脏不堪没人愿意去。智乃安除了有双手巧外还是个做生意的高手他请来了许多有一技之长的落魄少女打出才子斗才女的旗号上门的公子哥络绎不绝那的姑娘也是各有千秋不过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众人点头表示明白同时也觉得智乃安真是用心良苦。
李乐君琢磨了一下又想到另个疑问说道:“季崇徽刚才你说智乃安突然有了一笔钱是什么意思?”
季崇徽说道:“当年我舅舅花了两千两百银子让人造的花船智乃安居然花双倍的价钱买下还有岸上的花家宅子这少说也要几百万两银子。智乃安的巧品斋开了不到三个月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秦雨问道:“季公子可知他的钱哪里弄来的?”
季崇徽淡淡一笑说道:“我哪知道我跟他又不熟这些事都是从舅舅那听来的。”
李乐君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看着季崇徽换了一个转笔动作。心觉这个未婚夫挺有意思的一直都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诉说事情仿佛这一切跟他没关系他不是花艳红的未婚夫。李乐君问道:“季崇徽你既然是花艳红的未婚夫为什她没嫁给你?”
“没缘分呗。”季崇徽即不怒也不悲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几个字仿佛在说另一个人的事。
李乐君转笔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要查清此案就必须理清花艳红、徐海燕、花大婶三个人的关系李乐君问道:“花艳红、徐海燕、花大婶这三个人是什么关系?”
徐崇徽说道:“花大婶是替黎家干活的。黎家是做陶瓷买卖发家的所以黎家在川流镇里有家陶瓷作坊花大婶就是替这瓷作坊的工人做饭的。”
耿铭辉问道:“花大婶的家人呢?”
季崇徽说道:“花大婶本来有个儿子十二岁时得了一场怪病就死了还有个女儿给有钱人家做粗使丫头。”
阴丰摸了摸下爬问道:“她丈夫呢?”
季崇徽道:“花大婶的丈夫是黎家陶瓷作坊的一名工人。她儿子死后的第二年黎家的陶瓷作坊突然起火很多人都没逃出来了她丈夫和作坊的工人一起葬身火海。花大婶当时去集市买菜去了她回来后才知道这事。后来别人都传花大婶是个克星先克死儿子再克死丈夫。花大婶成天为此想不开差点上吊自尽幸亏被七叔公发现阻止了她。”
到此李乐君的问话结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线索李乐君又去检查了花大婶的尸体死因跟徐海燕一样被吓死的。
由于神探们集体坠楼不幸成了伤兵行动不便只能在衙门庭院传唤智乃安。
智乃安出现在美人亭前时坐在一张设计精巧的轮椅上身穿一袭明蓝长袍脚蹬白色长靴一头乌发半束起半垂肩侧身后一个小斯推着他进来前面一个衙役领路。
令李乐君形象深刻的是他那双忧郁的眼睛仿佛失恋中的少年。李乐君看着停在她面前的智乃安很直接地问道:“智乃安有人说你是此案的凶手你怎么看?”
不仅耿铭辉皱眉大伙也觉得李乐君这么问不妥容易打草惊蛇。其实李乐君是故意这么问的就是要看看对方听了这话后的表情变化这在心里学中叫‘微表情’又叫‘读心术’。
智乃安明亮的眼睛看了看李乐君随后眼眸低垂沉默了许久才说话他的声音干涩像是刚刚哭泣过智乃安问道:“是季崇徽说的吧?”
大伙感到意外地看着智乃安。
李乐君推测道:“你们两是死对头?”
智乃安长叹了口说道:“算是吧你知道为什么季崇徽没跟花艳红结婚吗?”
“为何?”耿铭辉问道。
大伙也好奇地看着智乃安。
李乃乐君托着下爬玩着转笔那样子像是在与人闲聊打发时间实际上却是在思考她说道:“跟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