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村口我看到停了几辆三马车有十多个男的在从车上往下卸梨树苗跟人一打听说是村里补贴今年要在山上规划个什么千亩雪梨园打的口号是邀请全国朋友来下蒋吃梨。
“喂就你这人在你们村里见过没?”
铁蛋拿着画像问正在卸梨树苗的一个人。
这人拍拍手上的土皱眉说:“你干什么的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草”铁蛋正要发作一位岁数大点的男的拉住了他。
这人笑着说:“兄弟别生气没别的意思我们找人有点事方便的话你就告诉我们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还是你说话好听点不过我也不不知道呵呵。”
“别废话了进村找吧只要人在就跑不掉”田三久从车上下来说。
派人剪了电话线一帮人分成几波陆续进了村这个点儿村里人几乎都在吃午饭看到突然来了这么多陌生人都纷纷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在一家人的门口前支着大锅在做大锅菜估计是做给山上种树苗的人吃的。
田三久突然摆手让停一下有人问田哥怎么了。
“哎你抬下头。”
看体型是个女的头压的很低带着帽子正双手拿着把铲子在低头搅拌大锅菜。
田三久让她抬起头来。
而这女的手动作慢慢了下来。
突然!
她猛的将炒菜铲子扔过来人转头就跑。
“抓她!”
铁蛋看到后大喊:“人都过来!都来我这里!”
这女的跑的很快十几个人在后头紧追有人拿着棍子钢管还有人拿着半截砖头追着这女的不放。
我跟在铁蛋后头跑我说蛋哥你看清楚人脸了没我没看清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跑着回头说:“兄弟你别叫我哥你是田哥兄弟你要是叫我哥那不就乱套了你就叫我铁蛋或者叫蛋子。”
“我也没看清人脸不过跑了就是有鬼他妈的这娘们窜的真快。”
那女人显然对村里路很熟悉不跑大路尽往小巷子里钻我们有两次差点儿抓住她。
村里的小巷很窄一次最多并排走两个人这种地形限制了我们人数的优势田三久派出了一部分人来追另外一部分人都守在离村的主路上。
而田三久自己就是坐在吉普车上摇下玻璃抽烟看着这一切。
紧跟着追了一路转过来弯就没看到人了眼前出现了四五间小院铁蛋有些恼怒的一挥手让七个人分开找。
我和他还有另外两个人进了巷子最里头的那参院子。
门没锁伸手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院里有两间大屋一间小屋我们先进大屋找了圈一个人都没有。
桌上摆的录音机正在放歌放的是94年李丽芬唱的爱江山更爱美人录音机外放喇叭有点破音让这歌听起来少了两分优美多了几分诡异。
扭头看了看周围我看见衣服架子上晾着两件黑色带镂空的凶罩。
铁蛋从衣架上拽下来闻了闻随手丢到地下说:“洗的时间不超过半天昨天应该还穿过。”
“这你能闻出来?”
他点点头说是练出来的。
大屋没人又去小屋推门后发现小屋上了锁铁蛋招呼估过来另外一人一起踹冲着小屋门猛踹了三四脚砰的一声踹开了。
“看墙上有灯的开关没开下灯太他妈黑了。”
虽然是白天但这间小屋窗户都封死了光线很暗另外一个人找到开关后按了两下没反应估计灯泡坏了。
我打开手机电筒问:“你们闻到没是不是有烧香味?”
摸出手机照明这才看清桌子上有香炉和灵位看样子是不久前刚烧过香还能在屋里闻到味。
仔细一看灵位上写着:“养女宋梅之位。”
就是这里
没错宋梅就是小卖部老板娘的女儿养女或者亲生的现在不重要因为人已经被田三久埋了。
铁蛋立即掏出手机准备找人通知田三久汇报情况。
“蛋哥你快过来看这东西?”
在这间小屋的西北角有个什么东西蒙着红布看红布下透出来的大小轮廓有点像是鸟笼子。
扯掉红布发现不是鸟笼子是一个粗陶做的黑釉小卷缸缸上头盖着块不透明磨砂玻璃。
拿开盖子一股臭味铺面而来。
非常臭臭味带着一股骚味无法形容的味道。
“咳!”铁蛋被熏的放下手机捂着鼻子说:“这他妈的!不是个屎盆子吧!”
用手机光亮照着往卷缸里一看。
我顿时看的头皮发麻!
这什么玩意!老鼠还是什么?
十几厘米长皮毛灰黑色身子像老鼠但这东西的头看不到有鼻子嘴巴就是一大团带着小触手的烂肉。
那触手还来回动就跟一朵菊|花一样一开一合又恶心又难看而且会往外吐一些半透明状液体很臭。
“这他妈什么东西这是恶心死人了。”
正凑近看着。
突然从这东西脸上的触手间滋出来一股水儿喷到了他裤裆上。
铁蛋骂了一声忙伸手去擦。
他边擦裤裆边打电话:“去车里通知田哥就说找到那娘们的老巢了他妈的这儿养了一窝会喷水的老鼠喷了老子一身。”
“什么?”
那头接电话的人可能没听清又问:“没听清楚什么玩意?喷水老鼠?蛋哥你说的是理发店的牛大姐吧?”
“滚蛋!”
“要我说几次!”
“是喷水老鼠!喷水老鼠!喷水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