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尸体被拉上车连同采集的血液样本待会儿一道送回去。
痕检人员也开始收拾工具准备结束现场的工作警戒线外的围观群众也已经散的差不多。
褚酌夕独自一人蹲在方才死者躺着的位置地面描着白线。
大概是因为巷子深处许久无人打扫的缘故墙壁边缘些许粗糙的沙砾下落着一层细腻的尘土。
就在方才死者膝盖附近的位置靠近墙壁那一小块儿地方的尘土呈现出了压缩擦蹭的痕迹并且为类圆形而距离不远的地方还有另外一处一样的痕迹。
她脑海中跃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死者膝盖处被磨出破损的牛仔裤只是还来不及细想褚酌夕的思绪便被另一处痕迹给吸引了。
那是一处不该出现在这种脏乱地方的奇怪纹路。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镜头面向那块儿墙根下的一小片尘土。
尘土并不厚也不均匀但若是仔细看还是能够勉强看的出在那处类圆形痕迹的右侧呈现出了几段细小的凹陷。
由于尘土的薄厚不一凹陷并不连贯或许近了看不出但是拿远了依旧能够发现那是什么刻有纹路的东西掉在地上之后又被人捡走这才留下的痕迹。
大概是因为天黑了看不清所以就连凶手本人也没有发现。
出现了新鲜的东西为了确保图片的清晰度褚酌夕一连拍了好几张收敛了情绪之后这才喊来了即将离去的痕检人员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跟随车辆径直回了殡仪馆。
由于天气逐渐炎热不久前这里才刚配备了全新的排气通风系统比起大学时跟随陆续在外大夏天露天解剖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
对此褚酌夕表示十分满意。
以及此时看着仰躺在解剖台上的安静的毫无声息的甚至连尸僵都还未来得及缓解的杨克或者该叫他杨九衡。
分明半个月前她还看见对方站在黑匣子酒吧外执勤穿着统一的制服浑身散发着酒气怎么说也不该一声不吭的就这么躺到了她面前便连话也不会说了。
“杨克男四十一岁汉族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
褚酌夕拿出测量工具看好数值一五一十的报上去。
她垂眼经不住又打量了一番脑海中呈现出杨九衡年轻时风姿的老照片对上酒吧前那个打手的脸后如今又与面前解剖台上灰白的面孔重叠了。
怎么死的这么容易。
死者的随身物品在案发现场已经检查过除去衣物身上的三道旧疤像是刀伤长度均不过五厘米左手小指缺失陈年旧伤。
对面的另一位法医负责取下死者的头发以及指甲样本又将死者血肉模糊的颈部进行拍照固定。
褚酌夕这才取来湿润的纱布开始清理死者右侧颈部的皮肤创口随即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