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满面愁容坐卧不安。
“此次我宇文家亡矣……”
旁边坐着一个绿衣女子娥眉也有些紧蹙。
“爹陈家势大此次下手又太狠毒女儿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壮士断腕。我宇文家经营多年很多关系错综复杂陈家若是想完全吞下便得网开一面放弃置我们于死地的打算。”
宇文述长叹一声:“是啊。只有拱手交出所有宇文家生意离开秦国方能保住你我二人。可惜我们辛苦经营二十年竟然为他人作嫁。”他恨恨的一掌拍在桌上。
“概因没有实权背景的缘故逍遥王殿下至今毫无动静也不知何意……”
宇文述苦笑:“心儿逍遥王何许人?或者根本看不上我们这点小生意啊。”
绿衣女子微微摇头:“逍遥王虽然神秘无比但毕竟他收下了表哥而且派人协助表
哥重新夺回南宫家说明表哥有用处我们与表哥能在秦、晋呼应也当有用处。女儿总觉得他不会坐视不理。”
“谁知道呢这种人做事很可能只是一时兴起而已……不论如何先整理下证据明日先去郡守府最后一搏吧。”
绿衣女子紧蹙娥眉似乎有些事情想不通……
大秦最高执法机构为廷尉各地方设置郡守执掌律法。阳都虽为国都但在行政方面同样隶属阳都郡。
阳都郡守不好当概因此地特殊乃国家中枢所在关系错综复杂。
可今日之事对阳都郡守王志而言就不难了。
他早已调查过两家的来头。陈家背后是太仆陈赫而宇文家不过是外来晋人天生就该被排斥。简直不要太简单甚至证据都不需要何况宇文家证据确凿。
看看门口淡然自若的陈家来人王志只是简单扫了扫状纸和颂词便一拍惊堂木。
“大胆宇文述伙同晋人劫掠我秦人财物十恶不赦按律当斩!”
宇文述心中一沉这件事若做实就太大了必然要满门抄斩。他急忙道:“大人冤枉啊此事我们确实不知也并未伙同晋人。我宇文家被晋国迫害方才逃到大秦寻求庇护岂会与晋人串通?这件事定有内情。请大人明察。给客人造成的损失我宇文家愿百倍赔偿。”
“一派胡言!人证物证俱在还想狡辩?来人用刑!”
“且慢!”门口的宇文澄心忽然开口道。
“你是何人?胆敢咆哮公堂?”王志不悦道。
宇文澄心缓步走入堂内微微施礼:“草民宇文述之女宇文澄心见过大人。”
“这么说你也是共犯?”王志看着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却有种病态美的宇文澄心暗叫可惜了。
宇文澄心正色道:“大秦首重律法大人乃秦国执法官员想必能明断是非。此事尚且疑点重重比如那些晋人为何能出现在秦国?为什么谋财还要害命?为什么偏偏那托运人幸免于难?这些都是疑点。依照大秦律但凡有疑者便不得断案还请大人再做调查以正大秦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