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这么温柔梁秘书美滋滋地就走了。
林语熙问起正事:“当时负责我爸妈案子的警官你还有印象吗?”
小姨纳闷道:“都那么久的事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那哪有啊。当时是留过电话不过这都多少年了手机换来换去的早些时候号码还得自己录早就没了。”小姨问“你找他有事?”
林语熙说:“想再问问案子的情况。”
小姨叹了口气想劝劝她让她向前看又觉得这话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那时候太小了经历那么大的变故亲眼看到自己父母的尸身那是多大的心理创伤。
再说这么多年凶手都没归案让他们家属怎么向前看?
“就算有电话这么多年人家估计也换了。”小姨努力回忆着“我只记得他好像姓严。”
谭星辰有个小姐妹的姐姐在市局托了这一层关系林语熙打听到了那位严警官。
人己经退休多年她打去电话自报家门本来以为一个警察一辈子接过那么多案子应该早就忘了二十年前的事。
话都没说完严警官就道:“原来是你啊。”
林语熙和他约在一间咖啡厅严警官穿一身公园里退休老大爷的典型装扮浓眉高额眼神坚毅。
他打量着林语熙露出欣慰的表情:“前几天在新闻上看到你的照片跟小时候真像。”
林语熙原本有点紧绷的心情缓和了些:“您还记得我?”
“你爸妈的案子我一首都记着。”
他打开一本很有年头的笔记本纸张泛黄书脊的地方都破了。一边抚着封皮一边说:“这个案子一首没破是一方面还有个原因是你当时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你才六岁见到我们的时候也不哭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像你那么大的孩子遇到那种事一般都很惊恐记不住什么细节但你冷静得都不像你那个年纪当时你爸妈交代你的事情那几天绑匪都说过什么话案发时的过程你都讲得清清楚楚。”
事实上离开那个废工厂之后的事林语熙早就己经记不清了也不记得自己在警察面前有过什么样的表现。
他们觉得她冷静异常她对那段日子只有荒芜浑噩的印象。
她不是冷静只是一个失去父母的小孩安全感被完全打破连哭都不敢。
“你当时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线索我们也找到了其中一个绑匪不过是他的尸体。我们排查了他所有的人际关系跟你家人毫无交集人也死得不明不白线索到这就彻底断了。”
严警官愧疚道:“孩子我对不住你这么多年都没能把凶手找出来。”
“找到的那个”林语熙问“手上有痣吗?”
如果死去的那个就是虎口有痣的人那就跟二叔没关系。
严警官在她的注视里摇了摇头:“你当时跟我们说过这个细节找到人的时候我特地检查过。”
林语熙心里的一点希冀落空。
严警官把笔记本交给她:“这是我当年随身的笔记本案子有关的细节都记录在里面。要是有机会我还是希望能帮你父母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