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宁老太太并未提出过分要求只是让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李正树当即应下亲自捆了人扔到雪地里跪地谢罪。
冬雪寒彻骨髓冷风呼啸冷意从膝盖处直往身上各处窜李芳菲初始还不以为然直到跪了半盏茶功夫她已然冻得两股战战牙齿颤颤。
手脚从麻木僵冷到毫无知觉。
李芳菲开始感到害怕她冻得直哆嗦偏生李正树就站在屋檐下陪同一道她竟是连偷懒都不成。
宁老太太站在屋里望了几眼雪地里的李芳菲扭头就看姜映梨已经给江灵处理过手腕的组织挫伤。
“这几日不能沾水。”
“我记住了。谢谢阿梨姐姐!”江灵绷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认真道谢“今天给姐姐你们添麻烦了是小灵的不是。”
他这副小大人的乖巧模样一下子就击中了姜映梨那颗怪阿姨的心。
她忍不住抬手掐了掐他柔软如糯米团子的小脸笑眯眯道“来把这个喝了以防风寒。”
她把一杯泡好的小儿感冒灵递过去江灵闻到了浓郁的药味皱了皱小鼻子乖乖捧起茶杯随后双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仰头一饮而尽。
待得喝完他舔舔嘴角一脸惊讶:“药是甜的……”
“因为加了糖浆。”姜映梨揉揉他的脑袋“先观察下不舒服记得说。”
李芳菲足足跪了一个时辰唇色惨白如纸脸颊却被寒风刮得通红通红她已经说不出话甚至站都站不稳。
李正树已经没脸再留下来吃饭道歉赔礼后便带着她匆匆忙忙赶回去了。
等回到李家时若非李芳菲当即高烧病倒李正树是还要发作的。
李母见李方氏咋胡咋胡的把人扶回去便跟李嫂子道“去请大夫来开两贴药去去寒尽量在初一前好起来。”
李嫂子应了声刚要离开就被李正树喊住他面容冷凝发狠道:“不必管她。若是死了大年初一我都给她送上山埋了。”
李大嫂怔愣求助地看向李母拿主意。
“她已经定亲算是半个秦家人了。”李母皱眉“到底是条命哪里有延误不治的道理回头难道真害得人家秦茂好好一小伙背个克妻的鳏夫名声?暂且忍耐几日嫁出去就好了。”
李母知道以李正树的脾气若非李芳菲做得太过断不会讲出这样绝情的话。
李家也不是绝情狠心的人虽李芳菲做事太过但到底有一份血缘亲情在只等尽完最后一轮责任嫁去怕别人家便可卸下担子。
李正树有些后悔咬牙切齿道:“早知道就不该定亲。她这样的人合该绞了头发去当姑子也好叫佛祖给她洗洗这满身浊气黑心。”
要是没定亲他现在就能把人送去尼姑庵了。
想想李芳菲这性子他都不知道跟秦家算是结亲还是结仇!
偏生明日就要敲定日子了李正树打算尽快撮合成亲越快越好。
最后李家还是请大夫来看诊。
大夫检查完开了几贴驱寒药面对李方氏的问询他望着昏迷未醒的李芳菲欲言又止。
“大夫我闺女到底如何了?你倒是说话啊!”李方氏着急道。
大夫清了清嗓子叹气道“她在雪地里待得太久膝盖冻伤近来需得好好生姜煮水给她泡脚驱寒不然以后可能会落下风雪添膝盖疼的病根。”
顿了顿他犹豫着话语委婉“手脚的冻伤好痊愈但入体的寒气却不易驱散暂且看看兴许会影响她的后半生。”
闻言李方氏如遭雷劈她不敢置信哆哆嗦嗦道“你你是说她以后生不出孩子了?”
大夫纠正道“只是可能会存在子嗣艰难的情况好生温养兴许……”
“夭寿啊!”李方氏再也听不下去扑到李芳菲床边嚎啕大哭“我的芳儿你怎么这么命苦!我就说那沈家是个倒霉窝沾不得。不过是去趟怎生就……”
“我要去找他们拼命!”
说着她突然蹦起咬牙切齿道。
李大嫂被变故弄得一怔闻言她忙抱住李方氏“三弟妹你冷静点!咱们先听听大夫怎么说!”
李母也没料到的是这个情况她嘴里发苦看向大夫“大夫我这孙女可能治好?能否劳烦您多开几贴药?”
老大夫感慨道“我不擅妇科你们需得另请高明。”
李母付了出诊费还多塞了六枚铜板她温声道“我这孙女才刚定亲姑娘家家的经不起折腾还请大夫您莫要与外人提起此事。”
老大夫闻言颔首离开。
李方氏悲痛的嚎叫“今天谁也别拦我哪里有道歉要人跪雪地里里把人半生都断送的道理我要去沈家掏出他们的心窝子瞧瞧是不是黑的……”
她拼命挣扎一把推开李嫂子誓要跟沈家论生死。
刚跑出去就碰见李正树站在门口她一抹脸丝毫不惧道“爹我知道你偏心但这件事沈家一定要给我个交代……”
李正树:“交代什么?这是我命芳儿跪的也是我盯着的。”
顿了顿李正树的脸上浮起疲惫他显然也没料到会有这个结果。
虽然他对李芳菲的所作所为很是生气但到底是自己血脉如今落到子嗣艰难的地步也并非他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