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宁老太太面色古怪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上下扫视着她“您可真敢想啊!”
姜映梨回神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听小灵喊您祖母喊习惯了嘛!”
果真是小说害她!
以为穿越了就能随地采灵芝捡王爷太后当后盾!
她就说跟水逆少年沈隽意待了那么久她怎么可能成为小红手!
毕竟是连救的江灵都是个大“麻烦”!
宁老太太昂起下巴语带讥诮:“你现在跪下磕几个响头喊几句千岁你看我应是不应!”
姜映梨:“……”
倒也不必如此!
“说起来你方才说的细胞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什么哦血型……”宁老太太觑眸望来好奇追问:“我从不曾听过难道也是你从胡大夫那听来的?”
姜映梨:“……”
好在不用等她想搪塞的话语李玉珠就惊惧不定地跑了进来。
“宁姐姐你你还好吧?”
那位谢大人威势赫赫她光是多看一眼都觉胆战心惊何况宁老太太跟人呆了我那么久。
现在连小灵那孩子也被带走了可想而知她如今有多难过!
宁老太太敛了神色脸上很是平静“嗯挺好的。”
“那小灵……”李玉珠小心翼翼道。
她不清楚小灵身份光是谢若微说过的那些话就直觉定是凶多吉少。
到底是养过一阵子投注了感情的见江灵垂头丧气被带走李玉珠心里也颇为难受。
宁老太太慢条斯理地低头啜饮了一口茶水光晕氤氲了她的眉眼看不清表情细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且随他去。”
姜映梨呼了口气眼看李玉珠还要说话她主动替宁老太太解围“天色不早了该准备晚饭了。”
“好我这就去。”李玉珠顿时被岔开了心思转身往外走。
姜映梨简单收拾了东西没再打扰宁老太太端起托盘出去清理。
凌欢瓷凑过来见到几个碗里的血迹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瞪大了眼惊呼出声:“这血是相融的莫非刚才谢若微是在里面滴血认亲?难道那小孩是他的外室子?”
姜映梨:“……”
虽然她说得没什么错但这结论也太离谱了吧!
“你对谢大人到底有什么误解?”她叹气“小灵看起来都多大了?”
凌欢瓷更惊:“谢若微去年刚及冠所以他是十五六岁就有子嗣了?谢若微真强!不对他太渣了!”
这个词还是姜映梨教的。
“……这并不值得夸赞。”姜映梨无语:“算了亏得你没当着他本人的面说。”
不然哪怕啊谢若微涵养再好恐怕都很难忍住拳头不硬。
“不然那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凌欢瓷很好奇地跟在她身后看她走到前院的窗下把碗里的清水倒在篱笆外的雪地上。
落雪洁白无暇染红的清水撒入其中很快变成了浅淡的粉色再不复纯净。
姜映梨站在原地平复了片刻心情闻言她一时也无法说起今日的谈话。
这也是宁老太太留下她的目的吧!
为了应付他们的疑惑。
半晌她想了想挤出一句:“就……交接孩子?”
凌欢瓷:“……”
好在她不是纠结的人本来她担心的也只有姜映梨现在看谢若微翩然离去心中便松了口气。
“算了你没事就好。”她摆了摆手“反正以后你别随意接这些茬了。”
顿了顿她又歪了歪头“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实在不行我帮你。毕竟你不那样做反而不像是你了。”
姜映梨:“???”
“我总感觉你在骂我圣母。”
“什么叫做圣母?”凌欢瓷不解。
“……就是烂好心。”
“不是烂好心。”
两人一惊扭头望去就看到身后的窗户被打开宁老太太不知何时站在那手里捧着茶盏热气蒸腾氤氲了她眉眼。
“……小灵他们走了现在可看不到了。”
宁老太太捧着茶盏的手挪动指尖轻轻触碰杯盖发出沉闷悠长的声音。
她的声音在凛冬的风里被拉长“是侠义仁厚。”
姜映梨眨了眨眼:“您这样夸我我会脸红的。但就算这样晚饭我们还是得吃素。”
宁老太太:“……”真是不解风情!
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凶巴巴道:“我饿了赶紧做饭!”
然后哐当一声把窗户合上了。
姜映梨和凌欢瓷面面相觑耸了耸肩“走你刚才不是没喝到气泡水吗?现在去尝尝不知道现在那气是不是散完了……”
“……都怪谢若微耽搁了那么久……”
声音在窗外越来越小宁老太太重新打开了半扇窗户。
冬日昼短夜长方才还是白日堂堂转眼间已是黑夜将至。
凛冽的寒风卷来的远方的冰雪哈出的气息变成了白雾院内的雪人依旧直挺圆润。
她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拘着他。
合该让他多出去玩耍打闹享受享受小孩童该有的快乐年华。
她自是相信谢若微的保证但事无绝对哪里有什么完全的把握何况他面对的还是那些人……
偏生她现在什么都做不来只是个毫无能为的苍老太太……也就只有姜映梨以及这沈家几人待她毫无嫌隙。
宁老太太想到此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取出羊脂白玉莹润触感触之生温。
其实她刚才那话并非夸赞姜映梨而是发自肺腑。
兴许姜映梨自己并不觉得但像她这般有温度的人不为利不为财只为良心而安的敞亮之人实在不该安上烂好心的贬义词。
她分明是尽自己能力范围愿意帮衬旁人一把若非如此恐怕她也好小灵也好都不会活到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