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再度睁眼人已经在萧王府了外面的天色也早就黑了。
身上的伤也重新包扎了衣服也换过了。
苏云七盯着床顶发了半天呆仔细回想了一下上马车后发生的事却发现……
除了讨厌的九皇叔和左肩泛疼的伤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便不记得。苏云七也不为难自己缓了片刻便起身了。
左肩的伤微微的刺痛但还在她能忍的范围苏云七也没急着检查。
借着屋外微弱的烛光苏云七身残志坚地单手点燃了蜡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要喝门就被推开了。
春画与夏雨同时步入屋内笑着寻问:“苏姑娘你醒了可要用膳?”
苏云七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们……
春画与夏雨像是没有察觉到苏云七的异常一般脸上扬着恰到好处的笑任凭苏云七打量。
苏云七不明白她们是怎么做到在发生那么多事后还能像无事人一般对她笑得恰到好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许是不在意吧不在意就不会浪费感情。
又或者和九皇叔一样没把她当人看只把她当一件趁手的工具。
对工具不需要投入感情趁手便用不趁手丢了换一件就是了。
苏云七自嘲一笑收回目光淡淡地道:“用膳。”
她不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也不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九皇叔甚至萧王府上下都拿她当工具但她始终会记得她是人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没有人疼她她就自己疼自己。
苏云七独自一人用完膳不等春画与夏雨进来收拾自己顺手将碗筷收拾好放到门口。
春画与夏雨看到了快步上前:“苏姑娘奴婢来就可以了。”
苏云七没有说话放下碗筷转身就走春画却突然开口:“苏姑娘王爷他还是很关心你的。你走后王爷就让人拿着他的令牌调来禁军查抄了凤晴苑。你在马车内睡着了也是王爷抱您下马车的。”
“然后呢?”苏云七嗤笑一声转身看着春画:“我应该对九皇叔感恩戴德粉身碎骨以报?还是以身相许来报?”
春画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苏云七轻笑一声转身关上门。
她知道九皇叔有他的不得已有他要做的事可这些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有一句话九皇叔说的得有错。
弱者没有人权。
她现在就是一个没有人权的弱者她没有与九皇叔平等对话的资格也不能够让九皇叔平等对待。
在身份、权势、地位都极度不对等的情况下九皇叔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偶尔一点的施舍便会被认为是重情重义。
她要是拒绝或者不懂感恩便是不识好歹。
可这些人忘了她会在马车上晕过去本就是九皇叔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