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星莩的内心轻松了不少看向了窗外的流云。
出来已经半个月了不知夔城那边怎么样了。
此时——夔城
“君往何处妾当相随。”一名浓妆艳抹的戏子唱完这一句微微福身。
“好!”台下顿时掌声雷动高声叫好。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月儿拿着那个装钱的铜盘高兴的从人群前走过。
不多时那些个铜盘中便是装满了元叶。
后台多个戏子取下了那头面舒了口气。
“千昀那天来把那个腰牌交给了我不知我们托驿站给送去没有。”这是路彻的声音。
“看日头应该是快了路大哥说句实话您可别骂我乌鸦嘴近两天啊我心脏有时跳的特别快不是小莩那边出了什么事了吧?”一个看起来比星莩大不了多少的戏子说道。
路彻皱了皱眉头。
“不瞒你说这两天我也老是心里不得劲所以我才托了千昀又写了一封信。”路彻说道“放心吧也别多想小莩在元殿庇护下能出什么事?”
闻言那一众人点了点头但是眼神中还满是担忧之色。
不说他们不会忘记是星莩给了他们吃饱饭的生活并且还为他们争得了一个平民的身份仅凭他们和星莩的友谊便是让他们十分的担忧他。
这时天佑郡城某院落。
风间的细柳若同丝发一样垂落下来随风荡漾。
树下身披绣袍的老者将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面无表情。
他对面是一名青年人此时眉头紧锁望着眼前局势对自己不妙的棋盘。
“祖父大人孙儿还是下不了‘弈’棋。”青年人努着嘴将手里的棋子扔在了棋盘上。
老者抬起头来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对面自己的孙儿。
“你心不静莫说‘弈’棋便是‘博’棋你仍然会输。”老者说道。
“祖父大人您难道就不着急吗?我高家四世三公您又是相国可我们此间被大将军压制不说近来又出了那件事您还有心思让我陪您在这里下棋?”青年人心急火燎的站了起来但随即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又是坐了回去。
“哼呵呵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啊。”相国拾起了一颗白子落在了那已经纷乱的棋盘上白子顿时化解了刚才的险势。
虽然这一子落致使众多白子深陷泥潭就此废掉但是白子的大势却虎踞棋盘西部竟隐隐和黑棋呈分庭抗礼之势。
青年人惊讶的看着那棋盘抬头望向了自己那面庞如刀削般的祖父。
“‘博’棋虽然精妙但是‘弈’棋在‘势’和‘局’上却略胜一筹呢。”相国说道“世事无常白子虽然废了不少但是却都是无用的棋子有用的凝聚在一起呈虎踞之势这棋还能下。”
“报!”这时一名属官急速跑来手里拿着一纸卷轴。
“启禀相国主殿对前线之事有指令。”
“大将军看了吗?”
“还没……”
“先送去大将军府邸让他定夺。”相国说道。
“………诺。”那属官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
“等一下。”相国叫住了正打算离开的属官。
“你顺便和大将军说近几日老夫身体有恙大事都交由他和殿主定夺老夫要歇着。”
这一言不光那属官瞪大了眼睛就连他的孙儿都是讶异的看着他。
“还不快去!”相国用着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
“………诺。“那属官拱手离开了这里。
“祖父?您这是做什么?”属官走后青年人再也忍不住连忙问道。
“看看又沉不住气了不是?前线之事老夫掺和什么。”老者说着又落下了一枚棋子“静观其变他们要干什么就让他们去做吧。”
青年人虽然不再开腔但是眼神中满是忧心和怀疑。
此时——元殿
房门声响起。
“请进。”
仍然在病榻上的星莩应道。
一名宦卫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个包裹。
“大人这是夔城驿站要送来给您的。”那宦卫将这份包裹递上。
“哦?有劳了。”星莩放下了手中的书接过了那份包裹。
待的那宦卫离开星莩拆开了包裹。
里面是一封书信和一面腰牌。
星莩拿起书信读了读笑了起来。
“路大哥他们过于担忧了等这事一完就能回去了。”星莩自言自语着拿起了那枚腰牌。
随即他便笑不出来了。
腰牌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绣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