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却只能空想压根就做不到……
绿油油的三双眼珠子盯着我更怪异的是那三只白毛狸子都在笑似的别提有多诡异。
这种恐惧就是在意识清醒却无法控制身体。
下一刻我更是鬼使神差地朝着它们走去……
簌簌的声响之中三个白毛狸子都窜到了我的身上有的用爪子吊在我胸口有的在我腰间有一只在我头顶趴着。
最后那只老狸子慢吞吞地爬到了我肩膀上。
她趴在我肩头之后还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叫声。
我以前一直认为尸体已经足够让人恐惧。
这会儿我才发现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恐惧……这种恐惧不是视觉上的冲击而是心理上的折磨。
我不受控制地想到之前喝水的宋阿婆还有外头的方子他们要把我弄去什么地方?也是去灌一肚子水洗干净了肠子再把我开膛破肚?吃了心肝肠肚?
我身体不受控制地又往前走。
并没有转身出这堂屋堂屋还有门帘挡着我钻过去之后便是这家户之中的后院。
后院并不大也没有其他的房子直接通着另一侧的村路。
这会儿月光清冷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幽暗。
村民都在前院围着看何雉也在前院和宋阿婆斗后院一个人都没有。
我“背着”足足四个狸子脚步僵硬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走出后院上了村路之后又往前走去。
随着我走出去的距离越远我心里头就越恐惧同时也越觉得心凉……
这会儿何雉都跟不上来这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村路上太安静了安静的落针可闻安静的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脚步落地以及自己的呼吸声。
我走得并不慢只不过不是自己控制身体才会觉得像是提线木偶。
不多时我就到了鬼婆子家的院外头。
我已经明白过来它们肯定是要带我进柳林子要回它们老巢!
这会儿院子里头的灯光倒是通明。
我也记不清楚是之前灯就这么亮?还是有人回来了?
机械得从院门前走过我脚下的速度似乎快了不少。
不过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疑惑的喊话声:“阴阳?你啷个往那边走?你们去哪里了?回来一个人影子都看不到。”这喊话声粗犷无比不正是二叔的声音吗!
我心头顿时狂喜拼命挣扎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身体……
脚下的速度又快了一点点。
而我身后也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同时二叔的喊话声也大了不少:“你闷起头走啥子!没听到在喊你?!”
这当口我都没注意到不晓得什么时候所有的狸子都到我胸前挂着了不然的话肯定早已经被二叔看见。
脚下的步伐忽然就换成了跑!
可偏偏就在这时突然清脆的铃铛声在我耳边响彻我顿时觉得浑身一颤脑袋刺痛无比。
挂在我胸前的那几个狸子忽然尖锐地叫唤起来那婴儿啼哭的声音几乎要刺穿我耳膜。
再下一刻这几个狸子飞似地从我胸口窜了下去直接四散而逃。
后面传来二叔惊惧的一声咒骂:“操!什么鬼东西!”
我脑袋刺痛之余忽然又觉得能控制身体了这就使得我猛地停下了脚步。
这一顿再加上身体往前跑的惯性我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砰的一下子就朝着地上摔去!
手肘撞地疼得我龇牙咧嘴感觉胳膊肘都快断了……
疼痛让我不由自主的哼了起来。
很快肩膀的位置被人搀扶住。
二叔的声音变得惊疑不定:“啷个回事?”
我被一股大力拉起来这会儿我也慢慢地控制住了身体只不过额头上汗水直冒脊梁骨也是冷汗不止。
回头我便看见了二叔那张刀疤脸以及他光溜溜的脑袋。
我努力抑制住脸上的惊恐。
同时我还瞅见了在院门口杵着的鬼婆子他这会儿直勾勾地盯着我身侧后方的位置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他手里头还拿着个陈旧泛黄满是铜锈的铃铛。
很明显刚才是他晃了一下这铃铛才吓跑了那些白毛狸子……
我心头顿生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只是回想刚才的恐惧腿还是忍不住有些发软。
这简直是我运气好如果鬼婆子和我二叔没回来的话……
恐怕再等会儿他们连我的骨头都找不到了……
二叔还在问我咋回事儿掉魂儿了?咋话都说不出来了。
鬼婆子咴儿咴儿的咳嗽了一嗓子冷不丁的说了句:“何雉呢?你们咋个惹到了柳林子里头的白毛狸?你们今天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