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我很清楚现在我还能清醒着全靠了定罗盘在身上。
破殃凶妇的凶和苟家被撞祟的仆人完全不同。
被撞祟的人碰到我都会变得迟钝起来。
可定罗盘却只能够保住我不被撞祟而已……
并且那不堪重负的声响已经让我更慌神我怕再等一会儿定罗盘就会出问题。
届时我被撞祟纸人许也要丧命于此!
我已然是心急如焚只是挣扎无用……
纸人许和那被撞祟的妇女斗得如火如荼他虽然没落下风但那妇女更是悍不畏死即便她现在已经浑身伤痕累累却依旧没有退让的势头。
恐怕她就是死了都不会倒下。
目前看上去纸人许也像是没有更厉害的手段了……
我心头更挣扎煎熬双手死死地撑着地面。
后心那股子粘腻的感觉越来越强我已经晓得那必定是这破殃凶妇伤口流出来的尸血!
定罗盘的嘶嘶声似乎有些卡顿……
我心头一颤不敢再等下去了。
余光瞟着纸人许我强压住混乱的思绪按照当初鬼婆子对我的叮嘱颤声喊出“救命!”两字。
话音落下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娘并没有出现…
正当我再度要陷入绝望的时候周围的温度突然降至冰点!
让人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感官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下一刻我脑袋里头似乎炸响了一声尖锐至极的凄厉惨叫!
而这声惨叫之后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背上的重量仿佛消失不见了。
一时间的空荡还让我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温度稍微恢复了一些我的身体一颤瞬间恢复了思绪和控制力。
我猛地从地上起身顺手摸了一把后背收手一看掌心之中尽是粘稠的污黑血迹。
背后却有种被人盯着的错觉那直勾勾的视线令人心头发憷。
我陡然转身回头。
入目看到的一切却令我心头更是一紧。
苗光阳的老婆约莫在我身后两三米的位置。
她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上脑袋抻着往前一双血红的眼珠子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而她脸上的红色绒毛却隐隐笼罩着一股子淡青色。
原本这屋子一直令我感到阴翳恐惧。
可现在这种感觉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这破殃凶妇对我的恐惧?
我本来以为我娘来了之后也得和她斗一斗。
却完完全全没想到就那么片刻时间破殃凶妇就成了这样一副模样……
我娘到底是有多凶?
晒尸房是破殃凶妇身亡之地这凶宅更是她的地界……
竟然她一点儿反抗的本事都没有?
与此同时耳边又传来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叫。
我猛地回头循声望去纸人许的一只手掌直挺挺地嵌入了那撞祟妇女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