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话语间二叔的脸更加醇红他晃晃悠悠地朝着桌上倒去。
素来海量的他竟然今天半瓶酒就醉倒了。
纸人许戳了戳二叔的肩头又喊了二叔几声二叔没反应他才起身将人搀扶了起来。
“阴阳等会儿许叔和你们一起去。”
我立即就摇摇头道:“许叔我和何雉两人……”
“你嫌许叔废了一条胳膊?没本事了。”纸人许眼珠子瞪得浑圆。
“要不是被人来了阴的又让枪指着头伤我哪儿有那么容易现在我也……”
我这才摇了摇头和纸人许说我们不是去动手的现在去坏霍家大宅的风水用阴招对付那军阀我再去城外山庄同样也要用阴招。
停顿片刻我继续解释说先生动手几乎都会在风水上交锋直接硬拼的话对面有枪我们完全落入下风也只能够从暗处来。
我笑了笑说让纸人许放心我和何雉在外那么长时间配合得很默契只要他和二叔在家里等好消息即可。
纸人许脸色这才好看许多。
他搀扶着二叔进了房间。
我摸出来怀表看了看此时天色尚早才刚晚上九点。
盘算了片刻我让何雉先去睡一会儿我们子时整出发那时候霍家大宅该睡的人应该都睡死了。
何雉听话地回了房间我则是等到了纸人许回来将怀表交给他叮嘱他凌晨十二点喊醒我才回了屋休息。
躺上床熟悉的环境让我很快平静下来不多时就进了睡梦中。
只是我刚闭上眼就觉得格外压抑。
周遭很冰冷时不时还能听到哗啦的水声。
当我能看到周围情形的时候整个意识中都充满了哀伤。
我躺在一张竹筏上上边儿满是祭品。
悬河的水面尽是褶褶波光我觉得有一个视线在注视着我只不过距离我很远当我想找到那视线来处的时候又觉得一切都消失了什么都很空洞。
这种梦我做过不止这一次。
竹筏就是我娘被当成河神点女祭品的竹筏。
这条流域就是我爹和罗阴婆救我的地方也是我娘丧命之所……
我不是惊醒过来的而是缓慢地恢复了清醒睁开了眼睛。
房梁上满是蛛丝一个黑漆漆的蜘蛛吊着一条长长的丝线悬在我脑门正上方。
我盯着它看的同时它嗖的一下就顺着蛛丝窜回了房梁消失在阴影中。
咚咚咚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阴阳?”纸人许喊了我一声。
“我醒了许叔。”我低声回答嗓音干涩嘶哑。
下床推门出屋我才发现何雉也已经在院里了。
我同何雉相视点了点头又低声说让纸人许好好休息两人便直接离开了院子。
进城花费了不少时间等我们赶到霍家大宅那条寂静的街道时夜色更加清冷幽深。
大宅对面是一道极长的围墙很远之后才有民居建筑。
霍家两侧的院墙更长占地面积更大。
只不过霍宅的那牌匾却换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