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觉得舒云澜就是来要她命的她都病成这样了她还两头堵她这下子她想拖延过继孩子的事都没法开口了。
潘氏喘着气艰难道:“耽、误不了这两日我就叫人给信。”
舒云澜没多说什么点头应下又悉心嘱咐王嬷嬷好好照顾潘氏言明第二天再来看她后才不舍地带着挽月离开。
潘氏见舒云澜走了当即虚弱倒在床上“明天别让她来了我不想看到她。”
王嬷嬷也是为难“她再怎么说也是当家主母而且来看您也是应当老奴没理由拦着。”
潘氏抓着王嬷嬷的手“你快去找修仪。”
“跟大爷说什么?”
“说什么那姓柳的事一个字都不能说不能再出乱子了。就说、就说过继孩子的事情有变得多等些时候让他稍安勿躁且等着消息。”
王嬷嬷觉得这话传得莫名其妙可见潘氏一时急糊涂也不好说什么连夜亲自传话去了。
夜色沉沉王嬷嬷隐着身形循着胡家小巷找闻修仪住的院落。这院子她来过七年按理说再熟悉不过可今晚走着总有些阴恻恻的感觉像是亏心事做多了的夜晚总觉得鬼影幢幢令人不安。
突然锁链的声音从院落里传来王嬷嬷吓得定了神再仔细一看竟见闻修仪被两名官差拷着铁链硬生生从院落里拉出来。
“阎、阎王索命……”
风一吹猛地一哆嗦王嬷嬷立刻冷静下来看清楚那官差衣服上写的是官府的衙役字样。
大爷这是犯的什么事?
怎么被官府抓了?
王嬷嬷心中闪过各种猜想一会儿是逃兵被发现一会儿是假死一会儿是养外室灭妻等等越想越觉得身体发冷眼看着人被拉走她急匆匆回府报信。
回府的时候王嬷嬷鬼使神差地特地绕过望月轩。
望月轩一片宁静祥和透过院子的灯光能看到舒云澜正在桌案上抄着什么看起来端是慈眉善目的好模样。
想到过去七年舒云澜全身心为府里……王嬷嬷不敢再看快步回了清福院。
舒云澜抬头将抄好的经文放在旁边吩咐挽月“拿去烧了。”
“夫人这些是要烧给谁?”
“烧给枉死的人还有……该死的人。”
挽月似懂非懂拿着齐整好看的经文一一烧掉火苗窜了一下化为灰烬后又无声无息暂时灭下。
一夜无眠天还没亮清福院的王嬷嬷就客客气气地过来请舒云澜说老夫人有请她过去。
清福院里潘氏头上敷着包药的额巾脸色灰暗双眼发黑一看就是整宿没睡。
舒云澜进屋的时候悟了捂鼻子问完安后选了离潘氏有些距离的椅子落座。
潘氏顾不上挑她的礼着急质问:“老刘说府里账上的钱全被你支走了你支走干什么去了?钱呢?”
“母亲找我来原来是为这事。”舒云澜浅浅开口。
“要不是我命人去取钱还被你蒙在鼓里!整整一万两你好大的胆子!”
潘氏就等着拿钱赎闻修仪的命谁知钱竟然提前一步被舒云澜全拿走了!一两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