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也是久经世事之人见马晓光精神抖擞眉宇间毫无那种油滑、奸佞、世故之色神色间尽是一片坦诚。
再观察同行女子面容姣好但无一般女特工妖媚之气却多了几分书卷之气的知性当下对两人顿生好感。
“马组长费心为我这一介老朽劳心劳力……”蒋将军言辞间毫不倨傲一点没有上位者的架子更多地像一位和蔼的师长。
“卑职诚惶诚恐……”马晓光真心实意地谦虚道。
“组长言重了在这里都是朋友或者师生”将军言语间十分诚恳没有因为军衔和年龄的差距而对两人有所轻慢。
“不将军于国家民族有大功非是我等后辈能够企及……”马晓光仍谦虚道。
“呵呵英雄不问出处你们处长戴雨农就是一个英雄我看两位也是干才啊。”将军笑道。
“谢将军谬赞。”两人相视一笑致谢道。
大家接着叙话。
马晓光和吴秋怡对将军的学问自是钦佩但马晓光来自后世对将军的著作虽未熟读但开国领袖的大作《论持久战》却是拜读过的谈到关于中日形势的话题时老着面皮直接引用了一小段当然某些论断和文辞也作了修饰要不直接说出来怕是会引起不小波澜。
“在下认为中日必有一战然国力悬殊且日寇图谋我中华久已故开端开启我国将先行退却然……我方策略当为积小胜为大胜以空间换时间且敌后斗争将为重要作战手段之一……故此予冒昧断言中日之战势必旷日持久且战事颇为艰难虽牺牲巨大但胜利则一定属于我中华儿女。”马晓光断言道。
这一番论述则让将军和吴秋怡大为吃惊将军原以为这马副组长一介特工虽然也许身手了得精明强干对这等上升到军国大事层面的事情不会有如此深刻认识却未曾想马副组长甲乙丙丁娓娓道来虽言辞间偶尔有些难以琢磨的新词但却晓畅通达深入浅出的论述了自己的许多关于中日战争和国防策略的理论当下引为知己更是觉得自己遇到了知音。
当然将军不曾知道的是这是马副组长后世搞销售工作基本技能之一——建立同理心但凡拜访客户或上位者必谈论对方感兴趣之话题或理论这样才能有共鸣免得到时鸡同鸭讲双方皆感无趣。
吴秋怡虽然对马长官自出院以来的种种惊人之举见惯不惊但亦是对他的一番深厚理论钦佩不已不过她风度很好没有像一些小迷妹一样只顾看着欧尼酱发花痴作为民国女子应有的美德和一名下属的觉悟她认真地为一真一假两位军事理论家做着后勤服务斟茶倒水忙前忙后让人觉得好生安适令将军都不住点头称善。
马副组长心想这伟人就是伟人我就小小地抄了这么一小段就让将军和美女引为高人看来我党的成功那果然是必须的历史的规律的确有他的必然性——唔更重要的是看来以后还是要低调。
“老朽与两位一见如故以后不妨以朋友相称如何?”将军出乎意料地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以朋友相称就不要叫职务或者军衔了马组长和吴中尉可有表字?”将军问道。
吴秋怡爽朗答道:“读书时先生赐有表字:云舒。”
“卑职书读得少出身行伍还未曾有表字如将军不嫌弃敬请赐字!”马晓光实话实说道。
应该是马组长的高论让将军找到了良朋知己之感故此折节下交。
“你我既然朋友相称当然老朽痴长虚岁这样你名晓光有晨光微熹之意你我军人无需太多虚礼便用——熹然——表光明之意作为表字如何?”将军沉吟片刻说道。
“将军赐字熹然不胜欢喜。”马晓光当下也没装模作样直接就愧领了。将军是何许人物他就是给马长官赐个阿猫阿狗马晓光也是丝毫不会推辞的。
一番畅谈让憋屈在汤山的将军心情畅快不少自己的理论有了共鸣者也让其心情愉悦。
双方取得共识工作自然好办马晓光和将军将近日行程和计划反复商议确定之后见天色已晚方才向将军告辞。
回去安全屋的路上马晓光见吴秋怡若有所思便忍不住问道:“小吴是不是有什么事?”
吴秋怡笑道:“以前对我们的任务或者是特务工作的前途是有些迷茫的更多的是觉得这是一项任务或者一件工作听了你今天和将军的一席话感觉豁然开朗了。”
“咳咳过奖过奖……”饶是马副组长脸皮厚如城墙也经不住反复的点赞人家将军和吴秋怡是真心赞同哪知道他老人家只是文抄公呢不过他还是有职业道德并未全文背诵只是讲了一小段要全文背下来——怕是要出事。
马长官可是要脸的人回到安全屋马长官不同寻常的选择了低调一点没有吹嘘汤山之行的高光时刻而是和弟兄们一起仔细地商量、推演各种预案和情形。
与此同时金陵城的某一处宅院则策划着针对蒋将军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