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度的声音喊完人已经冲到旁边一根大柱前。用更快的速度撞向大柱“砰”一声大响舒度的头狠狠撞击在大柱上。红白之物在大柱上溅开人顺着大柱软软落下。如此状态他也没有搞错方向将头转到刘病愈方向已经开始染血的眼睛看了眼刘病愈很快又慢慢合上一半。
刘病愈感觉全身发冷此时他完全失去正常意识。双眼里只有舒度只有对方带着愧疚的眼神。怎么走到舒度身边的他也不知道完全出于本能出于自然反应。他蹲下身体伸出手将已不动弹的舒度、那双半闭的眼睛慢慢合上。
后面的声音刘病愈没听到更不想听到。
“皇上常槐逼供舒度陷害建王和刘将军必须严惩不贷。”
“此人简直是人面兽心请皇上严惩常槐。”
“众爱卿放心朕一定不会放过恶人。来人将常槐押下去交由内侍省审理清楚。”
……
皇城东门的乾元广场聚了四百多人小半属于天平军。一些官员的家丁马夫三五成群围在四周看着聚在皇城门口的天平军众人。一个身材高壮的年青人问:
“上个朝而已这些天平军为什么非要聚在这里等?”
“天平军都是些什么人?”一个长着半头白发的中年男了反问一句不待周围几个同伴开口他自己回答:
“他们以前都和咱们一样甚至还比不上咱们。他们在北方穷山沟里当山贼连临安也是第一次来。好不容易有了一回上朝的机会这些人当然想来此长长见识回去也可以吹一辈子。”
三个男子恍然明白点头附合。另有一个矮瘦的年青人摇摇头指向前方的天平军中几个女人:
“我看不像是来这里看热闹的你们看那些人一个个急得跟什么似的?那两个女人还在哭。”
年青人指的那几个女人靠皇城大门最近。范如玉、薛无忧扶着满脸泪痕的孙氏。看着打开却无法进入的城门孙氏边哭边问:
“他们怎么还未出来?各位将军你们能不能帮我们打听一下天平军节度使刘病愈他在里面怎么样了?”
城门口站了数十个禁卫没一个回答。开始有个年青禁卫还出声相劝被在这里负责的一个禁卫军官瞪了一眼。大家都不敢再出声只要她们不冲进来懒得理会。
范如玉和薛无忧现在虽未哭但两人的双眼都有些红肿范如玉说:
“娘相公他不会有事的。在战场上他都能化险为夷岂会对付不了这些人?”
“姐姐说得对”在旁边的陈惜春摸了一把眼泪盯着城门口恨声说:
“金军都不是我们的对手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这次回去让少爷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不说这几女其他天平军将领和家属都有这个想法没人再愿意来这里有些人甚至连那身官衣也感到厌恶。现在大家才醒悟穿上官服并不一定会幸福以前穿的那些百姓服虽简陋远比官服要舒服得多。
开始有些人想冲进去被李铁枪等人劝住。要是他们这里乱来自己死了不要紧连累众人家属和里面的刘病愈后悔都来不及。
天空已经没了风雨但也没有大晴。天空仿佛被蒙上一层厚重的白布看不见成形的云更看不见能照亮人间的那轮红日。
从早上等到中午终于从里面走来一人一个抱着一具尸体的人。
“安儿、少爷。”一时间众人激动过了头全朝城门口涌去。
“戒备谁敢冲进来格杀勿论。”一个身穿盔甲、骑在马上的中年将领大喊一声将手中破军枪一横数十把纷纷横向外面对准冲来的天平军众人。
“大家停下”范邦彦清醒过来赶忙拦在前方。在这里负责的禁卫军将领他们也认识是殿前军两大神将之一、李重阳的爱将阳朔。
阳朔巴不得他们冲动城门口虽只有五六十个禁卫城内城外还有更多的人。只要他们敢越雷池一步他就有权下令攻击。他回头看了眼出来的人脸色有些惊讶。
终于下朝了刘病愈第一个走出来出来时还抱着舒度的尸体。一个太监的尸体没人关心被谁抱走。走出城门后沈大牛一抱将舒度接过来:
“哥哥谁害了舒公公?”
“我们走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