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殿的温赐估摸着她考完了掐着时间传音过来问:“怎么样是不是要叫师尊了?”
执夷拿过宫主令大怒:“你想让谁叫你师尊?”
“”
没有苦情丝韶宁依旧能感受到温赐的郁闷听见他闷闷道:“是考完后的师尊集议夫子要求师尊必须去。”
“夫侍不可以吗?”执夷看向韶宁。
“夫侍不能被带入课堂。”
他沉默不说话过一会才对温赐道:“那你去学堂找夫子骂完就回明光宫别来找韶宁。”
执夷说完把宫主令丢一旁他发情期已至在无上宗都要憋疯了。回来先吃了一顿飞醋他揽过床上的韶宁问:“你叫过温赐师尊?”
韶宁无辜地瞪着眼:“没有啊。”
温赐掐断了宫主令反手将其丢到桌子上。执夷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
叫声师尊都不许真小气。
去找韶宁又怎么样?他根本没有抢他妻主的心思。
想到之前的谋划好吧是有一点。但是他只想养着韶宁陪他玩又不想做韶宁的夫侍。
突破无情道禁制后第一个杀执夷。
温赐带上剑先一步去了承平宗的学堂。
夫子见是他咽了口唾沫“无面仙尊坐吧。”
“韶宁对修真界各大种族的知识一窍不通居然说无悯草性子凶猛易伤人罗睺那边也不对全都记混了。你就是无悯草回去”
温赐:“确实无悯草就是这样的。”
夫子话音一停抬眸看了他手上的剑摆摆手“算了回去吧回你的明光宫下次也不用来了。”
“哦。”
他提着剑转身出去本来想直接回明光宫。走到学堂外脚步一转往韶宁的院子里走去。
刚才执夷说什么?不要找韶宁?
他偏要去看看他们在鼓捣什么。
至于此行的理由
刚才那个夫子说什么?让他去跟韶宁说说她这次犯的错误?下次他继续来承平宗挨骂?
温赐步子轻快去往她院子的途中心情不错哼着小曲。
这苦情丝必是没有解开的把这件事给韶宁说说。
不消一刻钟他已经到了她的院门前。
他感觉自己挺开心的抽出空来想是不是韶宁见到了执夷所以她在开心通过未成功解开的苦情丝传到了这里?
平日里她见着他就心情平淡甚至是烦闷很少有开心。见着执夷怎么这么兴奋?
他为她解苦情丝又为她挨骂她在这里跟夫侍享福。岂有此理!
温赐愈发认为他十几日前的谋划是正确的她身边太多人了哪还能顾着自己。
他手一顿鬼使神差地推开门轻步走到了院内。
神识瞧了眼地上的戚灵修温赐步履缓缓他绕开戚灵修走到房门前只能听见细碎的响声。
房门紧闭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他们两个定是在谋划什么不见光的事情。
若是直接进去执夷肯定会诘问他生出一堆事端。
温赐收回准备敲门的手他屏气凝神压抑着气息绕到窗后偷听他们说话。
他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劲他又不是正人君子不偷听别人说话才不正常呢。
神识不敢入内只能在外面探头探脑地瞧。
从他的角度床纱朦胧间只能隐约瞧见屋内床上的韶宁半挂在执夷身上声音含着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
黏腻地叫了声‘师尊’在细细地哄身前人。
搂搂抱抱没个正形。
贴这么紧不知道在干什么。
温赐下意识想到昨日她叫自己为师尊时 不是嬉皮笑脸的就是恶语相向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
明明自己也是师尊她真偏心。
方才的好心情一滴不甚但里头人声音没停甜言蜜语她手到擒来满嘴都是什么‘我只有你一个师尊’或者是‘我只喜欢你’之类的。
温赐忘了来的原意他久久沉默这不是他认识的韶宁她是被狐狸精夺舍了么?
这个时候的她很像书中记载的狐狸精勾得人心尖痒痒。
韶宁抱着执夷温热的气息吐在执夷脖颈间温赐再次想到她为他疗伤那一日。
洒在肩侧的热、湿很痒。
是他从未有过的气息不算讨厌只是他的反应不够平淡。
执夷似乎被哄得心顺了伸手把剩下一半床帐拉拢。
片刻后温赐的神识只能看见韶宁时不时伸出的小臂她迫切想要抓住什么像是在对窗外的温赐求救。
没有了苦情丝他感受不到韶宁的情绪。
只能听见她的声音说她不要带着有一点抗拒和恐惧痛苦欢愉。
床帐被布满浅浅咬痕的手掀开一角露出她失神的眼。韶宁没有看见他她被蛇尾卷着腰肢又哭又骂闹脾气想要出去。
窗外的他误把这种情绪当做了求救的信号。
温赐还没听见她这样哭过断断续续地喊师尊听起来挺招人喜欢的。
比初见那日更令他感到兴奋。
也很可怜她哭得喘不过气来。怕韶宁死了温赐步子微动想进去拯救自己的盟友。
神识见一只男性特征明显的手把她拉了回去十指相扣。
韶宁被翻了个面她瞪大眼痴痴地没有反应随后被床里人拖了回去。
微风拂过温赐恍然梦醒。
戚灵修老实地被种在土里今日太阳有点大他想韶宁什么时候会来给他浇水。
“浇水”
话音刚落他感受到刚才那个泰然自若进了院子中的人慌张离去。
温赐握着剑的手攥得发白飞也似地逃走了好像做贼。
好熟悉
忘了他是谁
那个人身上有重要的东西消失了他需要杀死他做什么做什么?
一朵花能做什么
戚灵修面无表情重复:“浇水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