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喋喋不休的韶宁捉住只要堵住她的嘴就没有人会发现。
感觉哪里都可以。
惊鹜别过脸浑身僵直唯一的大动作是将修长健美的一条腿叠在另一条之上身体小幅度前倾以掩饰异样。
一无所知的韶宁顺手拍了一下他坚实的大腿“叠二郎腿对身体不好。”
惊鹜浑身肌肉一瞬间紧绷魔瞳中心内琉璃花瓣缩得很紧下意识侧过身背对着韶宁。
他说话时恶声恶气:“关你什么事。”
别以为他不知道韶宁整日在白玉京和新来的无悯草在做什么整日风花雪月寻欢作乐醉生梦死哪还记得有这么个皇弟在?
她不把当皇弟自己也不把她当皇姐合情合理。
惊鹜为自己偷偷当替身爬床的事情找到了新理由挺直脊背说话硬气得多。
“那魔族的事总该你我一起管吧”韶宁对叛逆期的孩子见怪不怪毕竟她也是这么过来的“刚才我说的你听见没?”
听见什么?惊鹜回想方才的记忆只知道自己在想如何把人摁在窗台上桌子上或者门上。
哪里都可以。
韶宁在乾坤袋翻出画过的地图“你看这四个方位可以吗?”
沉入思绪的惊鹜身子一震当即反问:“哪里不可以?”
“什么?”她压住准备递给他的画卷反手去摸惊鹜的额头孩子面色有些红摸着好烫不会烧坏了脑子吧?
伸过去的手被拍掉他反应很大用的力不小韶宁手背上迅速起了一个红印子。
惊鹜第一反应是心虚再见着她手背的印子他移开眼一言不发。
他小小的脑袋装的都是奇奇怪怪又想起了什么欺师灭祖的东西。
魔瞳在夜间能视物不仅如此他们平常的视力就比一般修士都要好很多。
他什么都能看见相对于魔族的蛮狠韶宁弱得像是水捏的娃娃被一掐都会留下罪证。
无论是什么。
不可说。
明明还没有用多少力道。
惊鹜显然对自己的力道把握不准他的衡量标准颇具主观性全靠是否满足了自身需求为尺度。
韶宁伸出被拍红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走神什么?我和你才说几句话走神三次是什么意思?”
走神两个字触发了他思绪的另一个开关之前她把自己认作商陆时就会想他的行为举止为什么这么怪异从而走神。
他当然不喜欢她走神因而会换用一些立竿见影的措施。
韶宁抱着画卷干瞪眼。
显然她面前的惊鹜又走神了。
画卷被拍到脸上惊鹜如梦初醒。
韶宁:“自己好好看看缺什么自己去找你也少来烦我。”
他的好皇姐有点生气了。
惊鹜压直唇线看她别过脸不理自己她在等着自己主动道歉。
他索性也别过脸不理会韶宁她有没有一点待在他人私人领地的自觉性?
但凡他做出点什么动作教训她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思及此惊鹜一只手扣着桌角身子前倾的幅度大了些跃跃欲试。
韶宁没时间和他冷战她起身“我要去千里雾几日你看好白玉京少出去厮混。”
惊鹜未答话眼睁睁见着她出去他两只脚如同生了根怎么都站不直身子把她拦住。
门被阖上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偌大的屋子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惊鹜突然感觉到失望。
他挥手熄了灯四周重归黑暗。
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过几日假扮松狮犬试试。惊鹜硬气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