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沈瑶初拿着房卡找到了房间叫醒了高禹川带他离开了酒吧。
许是休息了一会儿了他还不算醉死靠着她尚能走路上了出租车也能准确地报出自己家的地址。
这让沈瑶初也松了一口气。
两人都坐在后座高禹川的眼睛安安静静地闭着黑长的眼睫毛如同两柄扇子在他眼窝里投射了两片淡淡的阴影。
月光和路灯的光亮有规律地从后车窗洒进来正好落在高禹川那张精致的脸上为他镀了一层温柔的光圈美得像一尊艺术品。
她本来是不想管他的可他喝醉了只给她打了电话这让她已经死掉的心又不受控制地开始跳动。
她可真够没出息的。
在一起睡了两年有了孩子结婚也有一阵子了这竟然是沈瑶初第一次到高禹川的家。
他住在城东的一个高档的小区里这个小区户型大精装修单价在鹿港能上前五以前沈瑶初也只能从别人的谈论里知道这个小区。
握着高禹川的手解开了指纹锁沈瑶初吃力地把他扶了进去。
屋内的装修太高级沈瑶初找不到灯的开关只能就这落地窗照进来的月光找到了卧室把人送了进去。
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的沈瑶初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撞到了高禹川卧室的床头柜。
啪嗒——
沈瑶初被这声响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只是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倒了下来。
沈瑶初没有想太多伸手就将相框扶了起来。
相框重新翻起来沈瑶初才发现被放在高禹川卧室床头的相框里裱得竟然是慕以安和他相拥在雪山前的合影。
两人穿着同色的冲锋衣干净的天幕之下是纯洁的雪山两张年轻的面孔鼻尖被冻得通红眼神却充满了幸福和满足感。
比针扎眼瞳还要刺痛。
沈瑶初呼吸一窒瞬间就感觉身上的力气被抽空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失落和悲伤强忍着鼻酸的生理感觉仰起头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将眼眶里那点水汽都逼了回去。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高禹川的呼吸声他睡着了还穿着外套和鞋。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难受。
沈瑶初心里难受也不想再管他想到他和她都两年多如今也结了婚他还把慕以安照片放在床头就觉得心痛到不能呼吸。
她双手握了握拳再也无法再这个房间里待下去抬脚就准备离开。
正这时沈瑶初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高禹川酒后沙哑的声音低低地呢喃了一声:“别走。”
沈瑶初的脚步顿了一下咬着唇低声自言自语:“你叫谁别走呢?”
说完又觉得自己傻他喝成这样又在做梦肯定是叫着他的爱人——慕以安了。
沈瑶初唾弃自己还不肯死心攥紧了手心还没动就听见高禹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沈瑶初。”
听到自己名字的一刻她觉得周遭的一切好像都静止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下意识回过头去望向他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无尽的漩涡周围混沌不堪只有他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流转。
他没有睁眼只是皱着眉呢喃着:“别走沈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