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据说昭化二十三年五月初五广陵城的那场端午文会是有史以来最无趣的一场文会。
在那场文会上没有出现期待中的令人眼前一亮的诗词反倒是因为那一场闹剧而出了名。
在那场文会之后桃花酿这个酒的名字一时间便在广陵城弄得家喻户晓。
李辰安这个名字又一次进入了所有人的视野。
当然霍家的那位长子长孙霍书凡的名字也成为了广陵百姓嘴里的谈资。
对于这位霍家公子在那场文会上的所作所为自然是令人不齿的不过这言论又渐渐被另一种言论所掩盖——
“不是说那首《蝶恋花》就是李辰安所作的么?不是说他的这首词能够进入《宁诗词集渊百篇》的么?”
“他既然有如此之高的才华为何不去参加那场文会呢?”
“赵兄所言极是他若是在那场文会上取得魁首不仅仅能够洗去他那傻子的名头还能将他那桃花酿的名声抬得更高!”
“所以你们想想若是他参加了那场文会对他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可他为何就偏偏没有去呢?”
有人恍然大悟击掌而呼:“此子……沽名钓誉!难怪有人说那首《蝶恋花》根本就不是他所作!”
“他其实根本就不会作什么诗词若是他去了那场文会登了台岂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面!”
“如此说来他依旧还是那个连三字经都不会背诵的傻子?”
“当如此!”
……
……
桃花山上有一亭。
这亭就在那帘瀑布之上的那处湖畔。
亭名听涛与下面的观瀑遥遥相望。
夕阳下听涛亭中此刻坐着三个人。
他们是商涤吴洗尘和李辰安。
桌上放着一个酒坛子商涤和吴洗尘的视线都落在了这口酒坛子上。
片刻商涤的视线看向了李辰安“广陵城那些百姓对你的风评可越来越不堪你小子这心态倒是真稳竟然不闻不问反而还沉于那酒坊之中当真酿造出了这桃花酿来!”
李辰安嘿嘿一笑说出了两句令商涤目瞪口呆的话来——
“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
“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这两句话在商涤的耳边萦绕深深的刻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他忽然发现自己也看不懂这个忘年之交因为这两句话里蕴含的是极为精妙的处事哲理。
天下有几人能如李辰安这般看透?
天下有几人能如他这般豁达的去面对?
他才十七却仿佛有了如七十智者的那高深智慧。
“好!”
“说的真好!”
商涤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面色激动“老哥我枉活了一把年岁此刻被老弟两句话点醒开酒当和老弟浮一大白!”
一旁的吴洗尘也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徒弟。
当初是看在三小姐的面子上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教这小子武功。
第一个晚上就被这小子拍了一家伙。
他摸了摸额头却又欣慰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现在对这个徒弟是越来越喜欢了不仅仅是这个徒弟参透了不二周天诀的前四个动作更是因为这个徒弟的悟性很高。
倒不是不二剑法不二剑没有剑法。
主要还是这小子那小李飞刀越来越有些看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