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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归来(1 / 2)


x 远远的一劲装单骑绝尘而来看不清来人的相貌只觉得一身精瘦。

可此时的卿言已是望穿秋水了。

“你瘦了。”行军的粮食不够吗?需要你把自己弄成这样卿言心疼的嗔怪。

宁远只是笑没出声。

二人一见面就搂在一起久久才分开若不是碍于卿桓还在场他俩怕是要旁若无人地抱到地老天荒了。

“我家小妹如此热情宁远你可承受得住?”卿桓忍不住调笑。

“哥——”卿言满脸羞红的从小顺子手里接过卿桓的手继续搀扶着他。

“好了再耽搁下去宁老将军怕是要早到了。”卿桓拍了拍卿言的手卿言将他扶上车自己和宁远共乘一骑。

众人跟随在后。

一路上卿言紧紧地贴在宁远怀里仿佛只有通过体温才能感受到他的真实存在纵是相思成灾此时亦无语凝噎不是道不尽而是不能言。

“言儿呃你抱得太紧了。”宁远笑着轻拍了拍卿言的背。

“嗯。”卿言任性的摇了摇头依旧如故甚至贴得更紧了。

“嘶。”闷头在宁远怀里的卿言听到一声短暂的抽气声很快就消失了。

难道——

卿言抬头看了看宁远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低头用力按了按宁远的左胸位置果然又听见一声短暂的抽气。

“受伤了。”卿言盯着他的眼睛。

宁远笑笑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给我看看。”卿言作势要扒他的衣衫。

“已无大碍了。”宁远脸一红抓住卿言急切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

“是海图?”言辞是询问语气却是肯定。

宁远摇了摇头。

不是?!卿言一怔。

“晋王?”

宁远还是摇头。

“那是谁?”卿言一时没有头绪。

“我也不敢肯定从着装和行事风格来看似乎像是海图的手下可功夫路数却与以往和我交手过的黑鹰骑有些不同特别是他们其中有几人的佩刀看起来很是眼熟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宁远一一道出疑惑。

“伤得重不重?”卿言心痛亦心忧。

“皮外伤而已已好了大半。”宁远温和地笑暖意融融卿言也不再矫情地纠结于此了。

为何总有人挑宁远下手?卿言窝在宁远怀里皱眉。

这次不会是海图他既已答应称臣就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来破坏何况婚礼和国书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就更没理由袭击宁远了。

也许是晋王爷顺便用嫁祸这招破坏大齐和秋戎的关系我这个长公主的势力越强对他越是威胁大。可既是嫁祸为何不做得彻底一点让宁远轻易就看出了端倪?晋王心思缜密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再者蓝臻曾经提到过晋王错把云轩当成我的最爱此次云轩出京筹粮该是很好的下手机会为何受伤的还是宁远云轩那边却没有任何不妥的消息。这么一来晋王也似乎也少了嫌疑。

那到底是谁!

思绪混乱卿言晃了晃脑袋。

再对上宁远清亮宠溺的眸子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卿言的情绪便涌了上来。

“宁远我想你很想很想。”

“我也是。”宁远揉了揉她的发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

二人紧拥着前行宁远用宽大的行军披风将卿言包裹了个严实让身着内监衣衫的卿言在他怀里看起来不那么违和。

一行人到城外一座楼坊处停了下来等候护送宁老将军的队伍皇长子瑞王卿桓由扮作内监的卿言搀扶着亲自列队迎接。

入了京畿因宁老将军旧疾复发行军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现下约莫等了一刻钟队伍才浩浩荡荡地出现与迎接队伍会合。

在瑞王的亲自迎接下宁老将军不顾旧疾执意要下车与卿桓见礼宁远只得将他搀扶下来。

这是穿越过来的卿言第一次见传说中的大齐战神。

十三岁披甲上阵十八岁横扫千军二十岁被封为上将军而后凡遇战事皆是所向披靡一路凯歌直到十年前的清峡关一役若不是陡生变故也不至于失败而被俘。当年隆庆帝以为宁老将军为国捐躯举国同悲遂封其为宁国公世袭罔替还将宁老将军唯一的血脉宁远接入宫中抚养可谓是一时皇恩浩荡。

如今战神归来虽然是俘虏却受到大皇子亲迎的无上礼遇宁老将军顿时老泪纵横欲下跪行礼却被立于一旁的卿言情急之下伸手扶住了。

“老将军这可使不得。”

卿言一开口其他三人皆愣住了。

宁远慌张的盯着自己的老爹看卿桓急中生智大声呵斥:“还不退下。”

宁老将军则显得要淡定许多拱手向卿言一礼:“罪臣今日何其有幸不仅是瑞王甚至得长公主亲迎罪臣惶恐。”

宁老将军此话一出宁远、卿桓、卿言三人惊讶不已。这识人之能不谓之不精绝。

卿言见已识破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老将军请恕罪媳妇不便亲迎实在有难言之隐。”还刻意用了家庭中的角色称呼。

“长公主殿下言重了。”见此情形宁老将军望了宁远一眼也未多问。

又寒暄了几句卿桓便带着迎接队伍在前开道浩浩荡荡地往皇宫进发。

令卿言没想到的是隆庆帝竟然在宫门口亲迎宁老将军所有人都立即落马下车宁老将军更是受宠若惊最后在隆庆帝一再要求下宁老将军才被隆庆帝搀着送去了早已被整理妥当的天语殿让宁老将军好好休息还招来了御医为宁老将军诊治。

让外臣入住宫中宁家算是荣耀至极了。

晚上碍于宁老将军的身体隆庆帝没有举行洗尘宴却送去了丰厚的赏赐。

宵禁前太医院院正何寿亲自送药来宁远服侍宁老将军喝下。

“远儿今日长公主是何事?”宁老将军问的是卿言的那句难言之隐。

“前日里长公主刚刚小产本不便出迎可她思念孩儿甚急所以……。”宁远正思忖要不要跟自己的老爹坦白真正的事实门外的内侍已经进来通报长公主求见。

“快请。”宁老将军震惊欲下床相迎。

“父亲长公主不喜这些繁文缛节您还是躺下吧。”宁远出言阻止。

“远儿君虽宽待但礼亦不可废。”老将军执意要迎宁远无可奈何。

二人拉锯的当儿卿言已经大步走了进来见宁老将军下床见礼忙出声阻止。

“老将军免礼。”卿言拗不过只得亲自将他扶住。

“万万不可”宁老将军记挂着刚刚宁远的那句小产“长公主身体抱恙怎可为罪臣操劳快快请坐。”

卿言看了宁远一眼心知这家伙一定没说清楚于是一边将老将军扶上床一边笑道:“家翁可否听媳妇讲个故事。”

媳妇这个词果然好用宁老将军乖乖的上床听卿言讲故事。

卿言的故事从南部灾民开始直到小产结束与其说是故事不若说是将朝中局势一一讲给老将军听。

老将军既已归国就不可能独善其身了知己知彼的道理老将军比卿言懂得透故仔细听着。

“原来如此。”故事讲了很久宁老将军若有所思。

此时窗外传来了打更声。

二更了。

卿言想了想向老将军告退。

“远儿送长公主殿下回去。”宁老将军顿了顿又说:“你也休息吧。”

二人答诺出了天语殿。

“宁远我想死你了。”卿言顽皮地狠狠抱着宁远重重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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