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侯涅生平静地走在天台幻象之下的一切陷阱形如虚设他的步伐平稳看似缓慢却走得极快几息间便已走过一半路程。
他边走边道:“很有意思的构想我收回先前对你的评价你比我想象中要强了不少而且天赋也很高居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进行这样细致入微的异能操纵。”
因为右手的第二张嘴受伤了连带李凡香现在也不好受。
在侯涅生逼近时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右手的大嘴似乎也害怕了“咔咔”的叫声惊慌又急促。
侯涅生稍稍侧身像是在避开什么东西而后他抬起手对着前方轻轻敲一下。
破碎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前方的虚空之中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就此碎掉了。
侯涅生继续朝前走走到距离李凡香十米的地方停下来“我不杀你所以趁着现在时间充裕我们好好谈谈吧。”
李凡香站在天台边缘缺了一颗牙的右手大嘴朝下方一侧的半空伸去。
“我劝你最好别那么做。”
李凡香伸手的动作一顿只听侯涅生道:“我能看得见那里有什么而且你心里清楚你不可能打过我垂死挣扎又是何必呢?”
悦澜国际外的众人:“”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嘲讽度真的拉满了。
李凡香的手顿在半空没有继续前进侯涅生又道:“把这里的幻象解除了正好你要复仇的对象也都在下面离他们近一点然后我们敞开来慢慢谈。”
见李凡香没有要解除幻象的意思侯涅生的语气冷了下来“自己解或者你想再被拔掉一颗牙。”
李凡香右手的大嘴被吓得“咔咔”几声当场解除了二人周围的幻象。
幻象解除的瞬间侯涅生前方的平地化作深坑空荡荡的四周也变得危机四伏只有李凡香所在的一小片地方算得上安全。
她后方还有一个过腰的水泥墙作为倚靠被挟走的女医生靠在墙边昏迷不醒而右手大嘴的尖锐牙齿和医生之间只差半个手臂的距离。
次空间里根本不是只有悦澜国际的两层楼天台门又连接了另一个布满陷阱的危楼。
十几层楼每一层都是危机四伏在幻象的遮掩下成了十死无生的绝路。
李凡香低头借由深坑朝下方布满陷阱的危楼望去每一层楼的陷阱都被暴力破坏了其中负责伏击的人也全部死亡。
每一个人死状都无比惨烈像十大酷刑的现实书写残肢、碎肉、断骨鲜血溅满楼层墙壁的大半区域。
在她的斜下方还有一座用头颅堆积的山坡。
恐惧而绝望的惊悚表情定格在这些人的脸上其上未干涸的鲜血在缓缓流淌凸出的眼球正对李凡香死不瞑目。
人间地狱都不比这危楼间的景色来得骇人。
“呕——!”
饶是做出屠村之举的李凡香也承受不住这般景象。
她生理性地干呕起来干呕间隙里瞥向侯涅生的眼中满是惊恐已然在看个可怕到极点的怪物。
这个怪物故作惊讶地说:“这就吓到了?”
不等李凡香干呕结束她脚下的危楼陡然震动起来。
墙壁在破碎地板在下陷大块的碎片脱离危楼主体逐渐崩塌在次空间的扭曲线条中快速碎裂化作粉尘彻底消散
见到眼前这副情景李凡香吓得双腿发软借着身后的水泥墙倚靠才勉强站住。
在危楼的消散间她听那可怕的怪物柔声说道:“没关系更无需害怕把这些碍眼的东西清理干净就好了。”
危楼在肉眼可见地消散脚下粗糙的泥板崩塌又重聚变得平整光滑;眼前的危机四伏被泥沙、砖块各类闲置物件堆积。
这才是悦澜国际真正的天台。
而那座精心设计的危楼与其内惨状各异的尸体皆是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李凡香倚靠在墙壁上她与侯涅生之间依旧只隔十米距离但又有如天堑是永不可跨过的距离不说反抗了她连逃跑的心思都没了。
“失失败了”李凡香的声音发颤。
这个次空间是她造的其内的一切都由她掌控她一侧的耳朵上同样也戴了耳机和外界进行沟通。
听到李凡香极度恐惧的话耳机那头的人问:“失败了?不应该呀按理来说应该一网打尽了才对。”
那人又问:“来的是谁霍斩兰?”
这是个很悠闲的女声完全没因计划失败而懊恼还在不停地自言自语道:“不对霍斩兰还没强到这种地步更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人瞒着总局偷偷过去帮忙了?”
“不不是管理局的人。”李凡香颤抖地说“她不在不在您给我的名单里。”
耳机那头的人又问:“不是管理局的?对方长什么样?”
李凡香颤抖着没有回话她已经连与侯涅生对视的勇气都没了。
“反正挺好看的就对了。”侯涅生代替李凡香回道。
他的手再次贴在耳机上金色电弧短暂阻隔了通讯接下来的一些事情还是暂时别让明渊他们知道为好。
明确知道管理局的内部高层出现问题除了让明渊他们增添烦恼没有任何实质意义倒不如之后让端木随暗中调查。
通讯单线屏蔽后侯涅生问:“很失望吧一网打尽的计划失败了。”
耳机那头的人不知道李凡香具体发生了什么只道:“十米的极限距离能听到我说话动物型还是本体型的呢?
“应该是动物型没听过哪个本体型的异能者能打过恶型的还把人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到底是临时训练的异能者能力够了但心性还是不够出现一点计划之外的情况就给吓傻了。”
……
那人嘟囔一阵才回答侯涅生的问题“也不算失望啦毕竟就是临时起意而已那些没用的异能者闲着也是闲着每年还要花我一大笔钱养着正好借此机会顺手解决掉。”
“而且我也不算完全失败啦至少麻烦和影响实打实地造成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