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经过特殊处理的三角形拉刀在管壁中吃线很浅熟练的车工可以光凭眼力车出一丝的误差。
当然目前朱祁钰没有这么高的要求。
钢刀旋转着在管壁中留下痕迹随后碎屑被推到朱祁钰这一边。
小心翼翼擦拭后再加点麻油眼神示意一下吴老头便逆时针旋转把手。
膛线就是在这种反反复复中逐渐清晰了起来。
可以说这项工作就如滴水穿石一般。
朱祁钰还需要不断的调节拉刀量主要是将脑海中的画面给复现出来。
所幸现在拉的是手铳要是步枪的话那拉长管膛线的难度更高。
随着推管不断来来回回进出枪管之中。
一条阴膛线需要拉刀二十到三十次如果精益求精的话要上百次。
这样花费大量的时间朱祁钰就连吃饭也在车床旁。
当午后于谦和陈循身为大臣代表来到郕王府被房门告知郕王殿下没有回来。
两人心里一慌难不成郕王殿下受刺激了?
想想也是那内廷如此糜烂看到那千疮百孔的样子任谁心情都会很糟压力都会很大!
“殿下不会放弃了吧?”
陈循低头悄声对于谦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于谦大手一挥他知道郕王殿下不是那种人。
“去隔壁看看。”
想着郕王殿下的性格于谦说了一句。
郕王殿下对于亲卫和工匠可不是一般的上心说不定就在里头呢?
来到隔壁很平常的被守门亲卫给拦住。
“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于谦和陈循刷脸没有成功只能由于谦开口问道:“不知殿下是否在里面可否通报一声?”
亲卫目光上下扫视于谦和陈循随后对身边同袍说道:“你看着点我去通报。”
闻言同袍点了点头目光盯住了两人。
这大院可比皇宫还要森严多了。
不多时亲卫跑了回来对两人说道:“进去吧。”
当于谦和陈循见到朱祁钰时那浑身的油污还有油黑的双手这哪是郕王殿下分明就是一个工匠。
“有事?”
朱祁钰目光都没有看向两人一眼而是紧紧盯着推出来的碎屑。
工作没有因为有人来而停止于谦甚至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郕王殿下随即说道:“临清四闸为黄河水决堤上下船皆失利;其南旧有撞圈湾河可浚之令船自此达卫河为便。”
“直隶、定边等卫北通边境今蒙调其军余及运粮官军赴京操备诚恐缺人守备,乞存留为便。”
“臣请预支半年禄饷以稳军心。”
……
于谦也不是含糊之人一下子就掏出奏折然后在朱祁钰面前读了起来。
“黄河决堤让那徐珵过去他不是擅水利吗?治不好黄河就别回来了御史不缺他一个若是治理好黄河孤可不虑其家眷南渡还重重有赏。”
“预支禄饷之事陈尚书若国库充盈便准了但钱粮必须落到实处以孤的名义若有拿卡军法处置。”
“边军不动但要提高警惕莫让外敌钻了空子由五军都督府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