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六顺连忙问道。
“好些日子前了不过圣人无碍但是孤也没想到堂堂前礼部尚书胡濙还有张輗等人竟然是反贼。”
叹了口气朱颙炔感慨着说道。
消息的滞后性从京城传到洛阳需要时间。
“对了诸位要待到什么时候?可有住处不如就在王府住下吧?”
朱颙炔好似突然想到便亲和询问着。
“这这不好吧?”
都察院御史摸了摸鼻子迟疑着。
“没什么好不好的都是为圣上做事在王府有何需要孤能帮也会帮衬一下。”
摆了摆手朱颙炔很随意的打断了巡查组的眼神交流。
唐六顺正在发呆满脑子都在想朱颙炔刚才说的事。
……
京城郕王府。
在朱祁钰面前薛瑄坐在左侧而薛蓉儿坐在薛瑄的对面。
被召回京城的薛瑄面对自己的女儿低着头显得十分尴尬。
其实薛瑄并不是没想过自己这个女儿只不过当他出狱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他三十岁开始将精力用于研读程朱理学之后听从父命参加了河南乡试考中解元;翌年赴京师参加会试登甲榜赐进士及第从此便开始了从政生涯。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就这样他便放弃了女儿。
再者当时以他的身份也带不走。
“朕曾听闻薛老为政以爱人为本。”
朱祁钰开口打破沉默。
闻言薛瑄脸色顿时泛红就跟胀气一样。
“薛蓉儿让朕还你清白你怎么看?”
有了开头朱祁钰就转入正题。
“皆是过去的事罢了。”
薛瑄垂首说道。
从政十数载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奥秘。
“你倒是看得开。”
朱祁钰转头看向薛蓉儿问道:“学校教学还习惯否?”
“回陛下习惯。”
闻言薛蓉儿依旧低着头手指纠结着。
但是薛瑄却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吃惊问道:“教学?”
“嗯?”
朱祁钰发出轻佻的鼻音看向薛瑄:“薛蓉儿如今是景泰女校教师和教谕大致相同。”
教谕薛瑄的父亲也就是薛蓉儿的爷爷就是教谕。
凡教谕所在县若长期无人能中举或贡生时就要将其充发到边远地区服徭役薛瑄就是因为这个才去科举的。
但自己的女儿一介残身何德何能去当教谕。
薛瑄的心理一时间无法接受。
“怎么?不行?”
歪着头朱祁钰扬起嘴角笑着问道。
闻言薛瑄就摇了摇头说道:“未嫁从父是老夫对不住蓉儿再者知识修养正是妇言妇容老夫以为自无不可。”
这下子换朱祁钰吃惊了问道:“那朱程理学?”
“夫子言:饮食天理也;山珍海味人欲也;夫妻天理也;三妻四妾人欲也。”
薛瑄抬头看向朱祁钰继续道:“老夫不是迂腐之人只是心里过不了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