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驸马神色一变。
朔风继续说道:“刺客身体娇弱又怀有身孕也不知道在督主手上能挨几天。”
但见季驸马一阵风似的闯进小院。
他来得巧陆凌舟正在院中审问琉璃。
琉璃被关在水牢一晚身上厚重的衣服吸了水紧贴在身上。此时被拖出来带着寒意的西风一吹立刻瑟瑟发抖起来。
她原本不停向陆凌舟求饶。
可一看到闯进来的季驸马她喉咙一哑。
季驸马一脸疼惜地看着她她扭头避开那道视线。
“陆大人。”
季驸马走到陆凌舟身边忍不住道:“她到底是个怀孕的妇人陆大人何必如此对她。”
陆凌舟懒洋洋抬眼望了他一眼“若是刺客昨晚得手伤了庆阳公主季驸马现在还会替她说情吗?”
季驸马眼底一暗。
他悄悄望向琉璃纵然心中千般不舍也不敢在众人面前流露出半分。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陆大人公主现在也怀有身孕。这人到底是不是刺客还两说若是她不幸小产腹中冤魂伤到了公主……”
“那照季驸马所言我不仅不能审问此女还要将她好吃好喝供起来?”
季驸马眼底一亮“陆大人有如此慈悲心自是再好不过。”
陆凌舟失笑。
季舒朗有胆子在庆阳眼皮子底下养外室还以为是个多精明的人原来也不过是个耽于情色的蠢货。
“既然季驸马都这样说了那本座就慈悲一次。”
陆凌舟一抬手立刻走上来两个丫鬟小心翼翼地将琉璃抬了下去。
“可惜啊这水牢才用了一天。”
陆凌舟看向不顾在场众人依旧紧盯着琉璃远去的季驸马。
那对眼珠子恨不得黏在琉璃身上。
看来用不了多少时间这间水牢就又能派上用场了。
接近巳时庆阳公主才起身。
昨晚她从天祥酒楼回来后正要睡下胸口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恶心扰得她根本睡不着。
最后好不容易才睡下。
“驸马呢怎么没见他?”
嬷嬷上前说道:“公主驸马着急过问银两失窃一案一大早就去找陆大人了。”
公主一晚上没睡安稳本就心情不好想到昨晚长相妖媚的琉璃心中平白多了几分猜疑。
“派人去告诉陆凌舟让他好好审那女子千万不要客气。”
“是。”
公主对着铜镜往自己脸上扑粉忽然想起喜鹊的事情便问了几句。
“公主这快过去十天了还是没有消息。估摸着要么是逃到外地要么就是早死了。”
公主动作一滞铜镜里的女子勾起唇角。
“既然如此就赶紧把人送到陆凌舟面前去吧。”
铜镜里的女子愈加兴奋起来。
她迫不及待想看陆凌舟杀光安远侯府的所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