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侄儿也在酒楼后厨做事跟着他一起没了影。但我问过和他侄儿同住一个院子说前两天有个姑娘来找他。”
“那姑娘坐的是侯府的马车。”
大掌柜递上一块牌子“这个也是那姑娘不小心落下的。”
柏氏本来还不相信可定睛一看发现那正是侯府管事处的对牌。
她气得几乎将银牙咬碎。
到底是谁?
害得她昨日在那么多人面前丢尽脸面!
大掌柜见她面目狰狞视线连忙低了几寸。
“侯夫人不管胡二和胡大维是受何人指使这事我们酒楼看管不力也要承一半的责任。”
他从衣袖中掏出一沓银两“先前侯府送来的九百五十两定金如今尽数归还。”
九百五十两?
不是一千两定金吗?
柏氏正要开口问大掌柜呈上银票和当日收受的定金票据那票据上明明白白写着“收安远侯府九百五十两定金”。
莫非是……
一脸憔悴的王成才被祥嬷嬷请进院子。
侄儿被杀、女儿失了清白双重打击下仅过去一夜他看着就老了十几岁。
“见过夫人。”他强打起精神。
柏氏端起茶盏抿了口不动声色道:“下人拾到了一块对牌王管家看看这是谁丢的。”
王成才接过对牌一看随即往自己身上摸了摸。
“回夫人这是我的对牌。想必是昨日侯府人多事繁我不小心落在哪处了。”
确定了是他的对牌柏氏阴森森地看着他。
“好好好我看你们一家子是齐心协力非要当这安远侯府的主子!”
见她突然发怒王管家心里也生了怒火。
王成才是被他们不知道谁一刀隔断喉咙害死的王莺莺也是被宋照云夺走了清白。
事到如今他们还要把一切罪责怪到他头上?
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呢!
“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便是要我死也该让我做个明白鬼。”王庆来气得身体剧烈抖动着。
话音刚落柏氏手中精致的茶杯连茶带水朝他丢过去王庆来下意识避让仍被撒了一身茶水。
茶杯摔在地上迸裂开来碎了一地。
“夫人你!”
“是你指使你侄子来害我也是你指使你女儿勾引我儿子。你们一家子毁了我的寿宴还抢走了我的丈夫和儿子。”柏氏吼得歇斯底里道胸口剧烈起伏。
她要他死!
柏氏也是个狠人分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后院妇人竟然抄起高几上一只齐膝高的三彩马朝王庆来丢去。
才走到院门口的南栀听见震天响连忙快步跑进去。
看戏要趁早。
她正要迈进屋子却发现地上满是三彩马的碎片根本无处可落脚。
闹得这么厉害?
她避开大的碎瓷片走到柏氏身边费力挤出两滴眼泪“婆母你这是怎么……”
却见柏氏瘫倒在红木圈椅上腰侧竟然插着一片巴掌大的碎瓷片鲜血很快沁透了冬日里厚重的衣服。
看着委实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