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这尊观音果真能佑人平安?”
南栀见她眼底泛着狡黠的光便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说“自然这观音像还在径山寺开过光呢。”
有了南栀这句话周漪就有办法要走这尊观音像了。
刚才还不依不饶这会子又走得这么干脆。
祥嬷嬷心怀警惕等周漪一走立刻让人把院子门锁上。
南栀走到柏氏床前问:“婆母今日可好了些?”
原以为柏氏被周漪压了一头面对依旧“体贴孝顺”的南栀总该有个好脸色。
谁知她指着南栀破口大骂:“明明看见周漪在我院子里作威作福刚才站门口在看戏呢?”
“便是我不方便管理府中中馈你才是侯府的少夫人怎么能由着她一个姨娘把持中馈。”
都瘫床上了骂起人还是这般中气十足。
南栀心里冷笑果然不能给她一丁点儿好脸色。
她拿手帕一抹眼泪无奈道:“婆母府中的对牌、库房钥匙都是公爹亲手交到周姨娘手上的。”
语罢她还不忘记咳嗽两声。
柏氏又怎么会不知道可她就是气啊。
父子俩都被周漪那个狐狸精迷得团团转。
说到底还是她如今病着要是她身体无恙早把周漪的皮都撕了。
“我也希望婆母早日康复。听说岭南那有一位神医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我这几日四处打听他的踪迹。”
“婆母身边若是少人伺候我亲自来让手底下的人去找也是一样的。”南栀道。
“不必了。”柏氏忽然问起王莺莺。
“王管家也伤势未愈听说王姨娘在少侯爷面前求了恩典亲自去照顾王管家了。”南栀想了想说道。
她胡说的。
王莺莺在柏氏这里的那两日吃了不少苦头现在肯定是想方设法找理由不肯再来。
南栀便替她胡诌了个最让柏氏生气的理由。
“小娼妇!”柏氏果然气得一把扫落床边小几上的药碗。
王庆来害得她半身不遂。
她要他死无全尸!
南栀离开时听见屋子里传来连绵不绝的叫骂声。
又有好戏瞧了。
正要回院子时南栀忽地听见一阵悠扬的古琴声。
她倒忘记这肮脏的安远侯府里还有那么一个光风霁月的妙人。
她倚着游廊的栏杆一时听入迷了。
张与泽抱着古琴走出来时恰好就看见这一幕。
“少夫人?”
张与泽连唤几声南栀方才回过神来。
她自知失态慌忙起身脚下不小心踩着古琴垂下的长穗子脚下一滑身体朝着游廊外倒去。
张与泽见状连忙空出一只手去抓她。
岂料南栀脚下一勾美人靠及时稳住了身形反倒是张与泽差点抱着古琴摔下去。
南栀反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拉。
两个人这才无事。
虚惊一场两人对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