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今年虽然风调雨顺但两个庄子附近的水井出了问题那些就住在附近的佃户喝了水当即上吐下泻。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力气去耕田。
因此今年的收成仅有去年的一半。
倪大上前指着旧账本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地方“今年我管理的庄子收成仅有七百两我兄弟管理的庄子收成为六百五十两。”
那岂不是才一千三百多两?这点钱怎么够支撑这偌大的侯府一年的开支。
“那佃户的租钱呢?”周漪铁青着一张脸问。
倪大又是一声哀叹“两个庄子加起来六七十户佃户因为水井的事病的病、死的死。姨娘他们都快穷得吃不起饭了我哪里还硬得下心肠问他们要钱啊。”
“要是姨娘觉得这不合规矩我今日回去就问他们讨要租钱。只是如此一来那些佃户怕是不会再租侯府的田了。”
这分明就是威胁。
周漪现在才知道柏氏给她设了多大的一个坑。
***
为了不掺和进柏氏和周漪的纷争南栀假装吃多了胃痛退了出去。
行至垂花门忽然听见外头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另外还有打骂声。
年关将至会是谁在侯府门口哭闹?
南栀带着木香走出去正好看见祥嬷嬷的儿子孙二正在驱赶一对穿得极为单薄的母子。
“大爷求求你们就让我们见一面侯爷、夫人吧。”年约三十的母亲抱着瘦弱的儿子对孙二苦苦哀求。
孙二双手揣在衣袖里一脸不耐烦“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我们侯府门口撒野。赶紧滚。”
说罢他抬起脚就要去踹人。
母亲连忙挡在儿子身前。
“住手!”
木香上前将母子二人搀扶起南栀则挡在他们身前怒目瞪着孙二。
面对南栀孙二当即没了先前的嚣张模样。
“你这一脚踹下去旁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侯府是多么穷凶极恶的人。毁了侯府的名声你一个奴才担待得起吗?”
孙二有些不服气“少夫人是他们不禀明身份一个劲就说要见侯爷和夫人我看他们肯定是无理取闹的刁民。”
“住嘴!”南栀毫不客气地呵斥。
她转过身看向母子二人见他们虽然衣衫单薄但并不破旧那位母亲耳朵上还戴着一对银的耳坠子。
她正要开口询问母子二人的身份远处传来谁的叫喊声那位母亲当即抱着儿子神色害怕地逃走了。
这又是怎么了?
孙二见状连忙道:“我就说他们看着很可疑少夫人你赶紧看看身上可丢了什么东西。”
东西没丢倒是方才木香看见那位母亲手上有伤便用自己的手帕给她作了简单的包扎。
母子俩走得急把手帕一块儿带走了。
南栀望向母子二人消失的方向。
好奇怪。